在地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铿锵声;如蟒的长尾一扫,瞬间便荡碎了一栋道边高楼;四只爪子状似鹰勾,但利过鹰勾万分,随便一挠,地上便生出几条沟壑。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确是蝮狰无疑了。但有一点出乎意料,它比北染预想的大了四五倍,若是乍一看,把它当成了一座小山都不足为奇。且看它撞破地面时的破坏力,明明如此庞大的身躯,却能冲至空中数丈之高,连大地都为之一颤。这只妖兽,绝非寻常。
璃透也吓了一跳,看着身边的北染,惊道:“这东西怎么这么大你能打得过吗”
此时前方那只怪物正低下头,一口便吞掉了一筐大鱼,齿缝间还滴滴答答的淌着如瀑的口水,吃完这条街的,又转身一跃去了那条街。看来它确是许久没吃东西了,饿红了眼,顾不上嚼就直接往下咽。这种
状态下的妖兽,是最为凶狠的,兽性大发,极难对付。
北染握紧拳头,咬牙道:“打不过也得打,我一定要拿到它的骨毒。”
随即,她默念了个剑诀,召了璃透在手,提剑便冲了出去。
她绕到蝮狰背后,趁着它进食,瞅准时机,扬手一剑刺去。本威力巨大的一剑,这回却是跟刺在石头上无异,未有伤它半分。
北染一击未得,却是让蝮狰发现了异样,巨尾在身后一阵狂扫。北染连忙翻身退走,左躲右闪,好几次都差点被它扫中,最后一跃退离了它百米远,才到了一个安全地带。
刚一停住脚,蝮狰也随即转过身来,与她正面相对,嘴里还叼着没吃完的半截与人一般大的鱼,然后两下嚼了嚼,吞进肚里。
吃得兴起的蝮狰被北染突然打断,心情极为不好,一只前爪使劲在地上磨蹭,几下就给那块地面刨出了一个大坑,在边上垒起一堆土。
蝮狰看着眼前的这个生物,许是觉得她可能比那些鱼虾的味道还要美上几分,咧了两下嘴,似在狞笑。下一瞬,就一步十里的朝北染扑了过来。
北染趁势而起,在蝮狰快要将她拦腰咬断的时候,飞身去了它的背上。蝮狰没将她咬中,气得剁脚,在原地疯狂蹿跳。
妖兽背上本应如龟般平滑的壳,却布满了笋状大小的尖刺,没有一处平整,想要立定都困难。此时它猛的几晃,抖得上边的北染更是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它的背上。霎时,数根笋状尖刺扎在她身上,硌得生疼。
感觉到背上的人受创,蝮狰又是几个旋身狂甩,终于将北染抖落。大力甩着她去了一边住宅群,撞上了一面残破的石墙。
那墙被撞得瞬间轰塌,而北染则满身灰沙的滚到了一旁,手上腿上多处摔破了皮。
顾不得身上疼痛,她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抹去嘴边溢出的几丝鲜血,再次召剑在手。
这次,她打算正面迎击蝮狰,而蝮狰也摇着长尾,缓步走了过来,与她针锋相对。
她激出自己的上神之力,周身漾出层层青光,闪身升至空中,俯瞰下方如一座房屋大小的蝮狰。她翻转手印,以法术运剑,那把青色光剑瞬间涨大几倍,锐啸着向蝮狰冲去。片刻光景,便刺了它数剑。
如之前一样,能削山断流的神剑刺在它身上,半分作用都没有,它的壳竟是比山还硬c比铁还坚。
如此看来,真是可笑。明明有着最坚硬的身躯,骨子里却装了能溶化万物的妖毒,世间最极端的东西全长在了它一个身上。
而对于它来说,北染的攻击却像是在挠痒,起先还左右躲闪,后来发现那剑根本伤不了它,竟还跟它玩起了捉迷藏。它不断用爪子去抓一剑一剑刺它的璃透,像在扑蝴蝶。
发现一个地方刺不透,北染随即转变方向,转而朝另一个地方刺去。
最后,她出的三百多剑将蝮狰全身上下扎了个遍。剑光所至之处,与它的硬壳刮擦出巨大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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