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取过一块干净的棉布,换了另一种小巧的工具在点燃的烛火上烤,说:“刺的时候会有些疼,我尽量轻些,你且忍忍。”
“嗯。”钟倾夜便顺从地躺平在床上,细细瞧着对方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刺青,肌肤刺破的疼痛持续折磨着他的神经,可他却还能分心抬起左手给人擦汗,这让颜珂不得不轻斥:“别动,不用管我,很快就好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颜珂擦干净对方锁骨下方的污秽,随后洗干净手另取了块干净的巾帕来给神色疲惫的美人拭汗,道:“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先让人将东西撤下去再给你拿点止疼药过来。”
“奴家全听殿下的”钟倾夜说话的声音很轻,饱受疼痛的神经放松之后倒是令他有些睡意昏沉,颜珂觉得他这副模样乖极了,便笑着点点他的鼻尖揶揄:“你倒是个耐受的性子,不晓得喊疼,亏我还在好奇你哭起来是何模样呢。”
“自然是梨花带雨,殿下想看么”美男微微勾唇,眼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这让颜珂越发好奇,不免挑眉逗他:“那你哭一个给本宫看看,到时候赏你一两银子。”
“不用钱,奴家只要殿下便可。”钟倾夜忽然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对方身形不稳直接扑了过来,随后就被男人翻身压下,彼此之间近得连呼吸都开始燥热起来。
靠
心机莲
颜珂微微侧开脸,薄唇却是无意擦过一抹柔软,面上冷静的她开始在心里。
自己怎么可以觉得久经情场的人乖呢草,大意了
“花辞,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她蹙眉,语气凶巴巴的,像只炸毛的猫,可狐狸似的男人却并不领情,反而动了动胯,委屈地开口:“殿下”
“不行没门滚出去”
身为祖国的花朵,颜珂绝不会同流合污,就算对她撒娇也不行
两刻钟后
“殿下对奴家最好啦”
钟倾夜眉开眼笑地坐在床边用湿帕给人仔细地擦着手,而后凑上去意味深长地亲了亲,却被对方反手给捏住了脸颊,他只好无辜地抬眸看向心上人,正好落进那一双羞愤的美目里。
却见对方毫不客气地蹂躏着他的俊脸,甚至发狠话道:“钟倾夜,本宫要是长针眼了就让你去当太监”
美男不免委屈地噘嘴,故技重施:“不要嘛殿下”
艹
颜珂忍无可忍,直接将人踹下床:“闭嘴,怎的世上会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钟倾夜揉着摔疼的屁股,视若无睹地装起柔弱来:“殿下,奴家好疼”
此话一出,空气凝固了三秒,那位英气明艳的人儿心中郁结,却还是过去将人抱回床上裹好被子,骂道:“要是着凉生病了本宫可不管你,等会干净的衣物送来你便换上,不许再作妖,听见没有”
“听见了”钟倾夜算是抓住了她的弱点,这会儿倒是安分起来,趴在床上看她嫌弃地捡起地上的湿帕和弄脏的男袍出去交给下人扔掉,随后去隔壁书房拿了个小瓷瓶回来扔给他。
“吃了它刺青的地方就不怎么痛了。”
“好。”
服完药直到晚饭后钟倾夜才离开,颜珂便顺势带着半夏和青缨去逛京城,权当散步消食了。
入夜之后的京城比白天还要更为繁华,摊贩的叫唤声也更为卖力,十六岁的少女便欢喜地东瞧西望,这里看看吹糖人,那里看看面具,眼里皆是天真烂漫。
颜珂不免觉得好笑,她跟在对方身后,问:“喜欢怎么不买”
清秀的俏佳人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语气甜软:“先前来京城时施舍了些钱财给流民,所以我现在算是身无分文”
“无妨,你既是来了京城,就让我尽些地主之谊,喜欢什么我给你买,何况你还解了我的毒,于情于理我都应照顾着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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