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列遵从张起意愿,鞠躬之后消失在院落之中。
楼梯间与堂屋相连处,出现了一个与往日不同的佝偻身影。张悠之。
张悠之轻车熟路的坐到茶台前,对着要给自己斟茶的张起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张悠之在传完张冕太极拳之后,便只身来到张起住所,院外遥遥看见张起张列相对而坐,不愿打断,就从边墙处跃至二楼露台,叔侄二人之间的谈话,张悠之一直在楼梯间俯身贴耳听着。
“这孩子在你这番话之后,不出一年,应该开窍了。”张悠之对着张起说道。
“不用,至多一月。”张起对自己的侄儿还是很有信心的,说着话,又咳嗽了两声。
张悠之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张起病态的咳嗽而露出担忧的表情:“张冕在这近来的三年,有些变化。”
“感受到了,当初他六岁第一次请神时,在眉宇之间充沛近乎实质的信力没有了。”张起的答话显然证明了他也已经观察到了。
张冕第一次请神,众所周知,并未成功;但这反而让张悠之张起这类对本命神修炼体系研究颇深的高阶修士,对张冕的未来更加有信心。
因为张冕儿时眉宇之间印堂处,信力几近婆出皮囊,洪涌而出。
这种情况的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这孩子从小就对某一位他已经知晓的神仙极其崇敬与虔诚;二,这是先天亲近的本命神,在仙神界地位超然的体现。
他们都是看着张冕长大的亲人,具体张冕处于哪种情况,都是一眼便明了。
所以,这也导致了张冕年至十三岁,第三次请神都没有成功,家族中才隐隐出现异议声音的原因。
但这并不影响张悠之对于自己认知的信赖,可当张冕第四次请神时,张悠之发现了张冕的不同往日之后,心中却开始打鼓,一直到几天前的除夕夜,张悠之才放下心来。
张冕请出的本命神正是五百年前的先祖张君宝,以先祖的实力而言,虽说不至于使得张冕先天信力如此强大,但一切也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可是,张起,你知道嘛”张悠之带着疑虑啧了一声之后,与张起继续说道,“就在今天,我教授张冕打先祖传下的太极时,第一趟拳,只是第一趟,张冕儿时充斥着信力的印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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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变成磅礴的精力其庞大程度,无异于四阶修士,额间一片红。”
说罢之后,张悠之坐在张起的堂屋中陷入短暂的沉思,张起也在努力的思索,希望能够找出些许缘由。
“大伯,如果真如您所说,张冕请出的是君宝先祖的话,那么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得解释。”张起仿佛找到了真相一般,目光灼灼的与张悠之四目相对。
张家先祖张君宝,传承下来的太极拳法,功效便是提升修士精力,而且修士阶位越高,效用越大;那么,如果说张冕印堂处的信力变为精力,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有得解释。
张悠之点点头,仿佛认可了张起的这般说法,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说到。
“你与天觉过往的事情,不要再耿耿于怀,我都能想通,没必要继续自责。”
张悠之口中的天觉,说的便是张冕的父亲。
家族中对于张天觉死亡的说法是销声匿迹,这个说辞的始作俑者便是张悠之。
那一晚,张起痛哭流涕的跪在祖堂,所有实情张悠之都已经知晓,死了便是死了,张悠之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却身在高处近百年,他需要思忖顾虑的东西太多了。
已经失去了一位能够重震门楣的儿子,不能够再让已经是中流砥柱的张起,因为一些不必要,陷入到不忠不义不亲的舆论当中去。
销声匿迹,是最好的说法。哪怕张天觉那张年轻的脸庞上,永远都带着一抹倔强的样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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