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有心,周大人辛苦了。”白卿言适当还是需要表示一下,“若是他日太子问起,白卿言必会如实禀报。”
“下官曾经做过许多错事,身为朔阳百姓父母官……却没有为百姓做主,惭愧之至!如今能帮着郡主为百姓出力,下官觉得心里高兴得很,并不辛苦!若郡主有需要……尽管使唤下官,下官乐意效命!”周县令忙道。
“既然如此,便定在五月初十正式开始练兵,练成之日便是替朔阳百姓剿匪之时!”白卿言端起面前茶杯,“此事还要辛苦两位大人,同族长……”
周县令眼睛珠子一转,立刻就将自己的儿子拎了出来:“郡主,这两个乃是下官的嫡出儿子,郡主可以指派他们当白氏族长的帮手也好,练兵也好,哪怕是当个普通的兵卒也好,下官只是希望两个儿子能好好磨练磨练,还希望郡主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白卿言看着周县令两个年纪并不大的儿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白卿平的身上:“周大人这两个儿子与你年纪相仿,你们倒是可以多多来往。”
周县令听到这话目光一喜。
白卿平直起身颔首,朝着周县令两个儿子的方向拱手示意。
周县令两个儿子也连忙还礼。
太守看着周县令不免在心中暗笑,这周县令还真是会见缝插针的上赶着找机会,这种人在大晋这种从内腐败到外的朝廷,想必将来定能如鱼得水。
正在周县令拜谢白卿言时,卢平突然匆匆从正厅外进来,沿着正厅两侧挂幔帐的黑檀四柱后行至白卿言身侧,单手掩唇压低了声音道:“大姑娘,沈姑娘最新送回来的消息,大梁夜袭晋国兵营,两国开战了。”
白卿言喝茶的动作一顿,抬起眸子朝卢平方向看去。
“青竹带回来的消息,没说张端睿将军是如何应对的?”她亦是低声询问。
“说张将军已经后退十里,旁的没有提。”卢平道。
白卿言点了点头,回首见众人都朝她的方向看来,她坐直了身子,不紧不慢开口道:“诸位,太子殿下送来消息,大梁与我晋国在春暮山开战。”
此言一出,白氏族人惊慌不已,议论纷纷。
可太守和周县令,却已暗自揣摩起白卿言在太子心中的分量,即便太子对白卿言并非男女之爱,也定然是十分倚重的,如此……他们必得好生侍奉好这位镇国郡主才是。
“南疆战事刚平,北方战事又起,如今朝廷腾不出手脚来料理朔阳匪患,想必日后这些匪徒只会更猖獗!故而……练兵剿匪之事,还请诸位多多上心,这是为民除害,更是为国除患!吾等必倾全力!”
“必倾全力!”周县令第一个响应。
随后白氏族人也跟着纷纷嚷着必倾全力。
宴会结束,郝管家代替白卿言送了太守、周大人和白氏族人。
白卿言人在拨云院坐在临窗软榻之前,手握沈青竹送回来的信件细看,信中所书与卢平同她说的几乎不相差,只是沈青竹的信更为详细一些,且在书信之中,沈青竹说她已经开始着手疏散百姓了。
白锦稚凑在白卿言的跟前看完了信,眉头紧皱问白卿言:“长姐,张端睿将军这一仗能赢吗?”
白卿言没吭声,半晌之后,挪开琉璃灯罩,将手中信纸点燃,幽蓝色的火光逐渐将信纸吞没,火光消散,看着那一封信烧成灰烬之后,她才开口:“怕是赢不了。”
张端睿将军有才,但他顾及太多,如今晋国把兵力全都打没在了南疆,与大梁之战张端睿将军顾惜兵力,不敢全力出战。
而大梁的主帅荀天章,此人用兵手法一向狠绝,不惧死对少兵卒,只要一个胜子。
狭路相逢,敢死者胜。
这就注定了,心有顾及的张端睿将军在荀天章的手中赢不了。
白锦稚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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