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多年劳作的缘故,曾善如体魄看起来健硕,皮肤黝黑,十分稳重的模样。
曾善如规规矩矩向白卿言行了叩拜大礼,立在一旁垂着眉眼,没有直视白卿言。
“将你从庄子上调到我身边来,委屈你了。”白卿言声音和煦。
“为郡主效力,是小的本分。”曾善如声音沉稳。
白卿言点了点头:“如今白家多事之秋,的确是用人之际,我手上……也缺人。”
曾善如抱拳:“郡主吩咐,小的必万死不辞。”
“这段日子你便陪着佟嬷嬷,等回了朔阳……先跟在刘管事身边熟悉熟悉,刘管事是我极为相信的长辈,但年纪大了,很多事将来都要交到自己人手中,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曾善如心头一颤,交到自己人手中?这话的意思是大姑娘并未拿他外看。
曾善如撩开衣衫下摆,跪下叩首:“郡主既不拿小的外看,小的也必不会让郡主失望,此生必忠于郡主,如有二心死无全尸,人神共诛。”
是个通透人。
白卿言点了点头,道:“起来吧!以后还是唤我大姑娘,听惯了。”
“是,大姑娘!”曾善如从善如流。
曾善如此人,白卿言曾听肖若海提过一两嘴,肖若海与肖若江两人回庄子上养伤期间,似乎与曾善如打过交道,听说不怎么爱说话,但办事还算牢靠。
可曾善如是否能接替刘管事与萧容衍的人打交道,并且管理好矿山与炼兵器之事,还得等刘管事接触之后才能确定。
事关白氏一族存亡,哪怕曾善如是佟嬷嬷的儿子,白卿言还是存了一份谨慎。
守在凉亭假山下的春桃同清辉院中来报信的婢女说了几句,目送那婢女离开,这才拎着一群下摆匆匆上来,福身道:“大姑娘,卢姑娘回府了,正在清辉院等着姑娘回去说话呢。”
“知道了!”白卿言应声,视线落在曾善如身上,“你去找刘管事,我已经派人和刘管事打过招呼了。”
“小的明白。”
白卿言起身扶着春桃的手,朝清辉院走去。
卢宁嬅心神不宁坐在偏厅喝茶,一看到白卿言进门这才稳住心神,起身行礼:“大姑娘。”
“姑姑……”白卿言还礼,“姑姑刚从宫里回来,去见过祖母了吗?”
卢宁嬅同白卿言一起坐下,摇了摇头:“大长公主说,让宁嬅同大姑娘商议。”
白卿言知道祖母这是让她来用卢宁嬅的意思。
春桃挑开湘妃竹帘进来,给白卿言上了茶,行礼后规规矩矩退出门外守着。
“姑姑今日进宫,陛下可是详细询问了姑姑关于起死回生药之事?”白卿言端起茶杯问。
一提到这个卢宁嬅心头便发紧,她点了点头,还未开口就听白卿言又道:“可是还问了,如今还在我们府上的……纪姑娘都曾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卢宁嬅抬头望着正徐徐往茶杯中吹气的白卿言,她垂着睫毛极长的眼睑,神色从容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大姑娘竟然猜的……几乎不差。”卢宁嬅搁在膝盖上的手收紧。
猜的自是差不多的,白卿言对那位身处高位,手握皇权的皇帝陛下多少有些了解。
人人都怕死,而纪琅华也是抓准了皇帝怕死之心,所以才利用如今大都城内最受人瞩目的镇国郡主府来一博,引皇帝知道此事。
卢宁嬅垂着眸子,紧紧攥着裙摆的手略有些发抖:“大长公主早早让蒋嬷嬷教会宁嬅如何利用皇帝的脾性,所以……宁嬅能看出,皇帝这一次似乎格外固执。我不敢强硬的劝,只告诉他这是无稽之谈,可皇帝似乎还是趣浓厚,我怕琅华她……只要一走出镇国郡主府,就会被抓入皇宫。”
说完,卢宁嬅突然含泪跪在了白卿言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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