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秀花都心花怒放,舒心。
没有之乎者也,就聊那最实在的过日子磕,得说峻熙那孩子从里到外透着本本分分。
秀花向罗俊熙招手,快点儿,再高兴也别忘记正事儿,她礼都收了,快和这一家子说点儿勉励话,人家要走啦。
罗俊熙果然是外婆一摆手,他就过来啦。
罗峻熙听完来意后,拍拍那十三岁孩子的肩膀,深沉道:“读书,贵在坚持,难在坚持,成在坚持。”
苦过,方能跳出农门。
那对儿夫妻带着这句话,心满意足领着孩子回去了。
最后一波酒喝完就会散场,但前提要喝完。有的人碗里有酒,有的人没酒,这就很尴尬。
这不嘛,朱兴德特意跑回家里催促小稻,“酒呢。”
“咱爹将全村大爷的酒都借来啦,真没有啦。要不,碗里有的你们匀匀?”
“那成啥事儿啦,多寒碜。”朱兴德着急回酒桌,再加上喝不少差些被筐拌倒。
低头一看,这是什么坛子。
掀开一闻,这不就是酒嘛,看向小稻。
小稻摇头:“那可能是小妹从罗家带回来的,她是忘说了吧,那你抱去吧。”
朱兴德抱着酒坛走出挺远了,又被小稻一把拽住。
本以为媳妇是要叮嘱他少喝,想说你放心吧,不会喝伤身体,没那些酒喝伤。
没想到媳妇说的却是:“你少吃点儿吧,没什么菜啦,少伸筷子少夹肉。最好别夹肉,要不然端上就空,端上就空盘,难为的是我们这些做饭的,太寒碜了。”
朱兴德:这是什么媳妇。等回头的,非得好好收拾他。
嘴上还要应着甜水:“好闺女,咋还没睡,爹抱酒呢不能抱你。嗳嗳?赛脸,你小姨夫忙,那么多人想和他说话,你不能让他抱。”
罗峻熙不乐意了,说的那是啥话。
再说也不是甜水让他抱的,那孩子不知为何,有点儿躲他。
没看出来是他借着酒劲儿,硬从二姐夫怀里抢过来的?
罗峻熙非要一手抱着甜水,一手端酒碗喝酒。
当罗母上了茅厕再回来的时候,望着那熟悉的空酒坛:“……”
与此同时。
柳树毛子村,算卦那家的儿子正急火火道:“娘,我早就说过,咱可以骗别人,不可以骗那姓罗的。六两六银钱是多,可那银钱拿着烫手!她家儿子眼瞅着已经半只脚要迈进官衙。回头知晓你敢拿壮阳酒骗他家,再收拾咱们。没听说吗?今儿发榜,人家是童生榜首。什么辟邪呀,你哪会。”
算卦大娘被儿子埋怨,不敢再那么理直气壮,小声嘀咕,语气里还带点儿委屈,意思是她已经很保守了,没敢瞎给“符水”,就是怕给人喝坏了回头闹上门。
而且也没白拿六两六,“那酒可是你爹的心头好,他临死前都没舍得喝,大补。”
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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