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爹昨日买了山楂糕,娘怕你吃多了倒牙放了起来,我去拿来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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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睡?”
薄春山翻了个身,停了大约有几息的时间,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你昨晚做甚去了?之前不是说不出去了,后来又偷偷跑出去……家里好像少了个碗,我昨儿洗了顺手放在灶台上,今天一早上起来就不见了,你看见没,这是家里闹贼了……”
薄春山没有说话,靠在床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邱氏似乎也习惯儿子这样了,只管说自己的又顺手把乱糟糟的屋子收捡了一下,见他也不理,不知是不是还没睡醒,她丢下一句我去买菜了,便出了门。
薄春山又在榻上靠了会儿,才起身穿衣裳。
系腰带时,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白布,见上面隐隐有血迹渗出,就知道伤口又裂开了。
看来又得去找虎娃包扎伤口。
半刻中后,薄春山走出家门。
他没有锁门,薄家在附近这一片,没人敢偷。
一路行来,也碰见过好几个人,却没人跟他说话,甚至离老远就避得远远的,就仿佛他是瘟疫一般,只差贴着墙角走。
薄春山似乎毫无察觉。
快到顾家时,他不由就往那处看去。
平日总是紧闭的大门前,今日多了个人。
是个年轻的男子。
因为离得远,看不清这男子长相如何,但看其穿一身青色长袍,身材修长挺拔,不看脸只看行举风度,就能看此子一定长得不差。
何止是不差,齐永宁在定波县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他秀才的名头都没有他美男子的名头响亮,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儿家都想嫁给他,只可惜齐永宁有个青梅竹马,据说两家早有结亲的打算。。
就不提其他,和薄春山这种出身的人相比,光一个秀才的功名就足以是让其仰望的存在,更不用说齐家家境殷实,在定波县也算薄有声名。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永宁是你来了?”
“伯母。”
“快进来,快进来。”孙氏满脸都是笑,热情招呼着。
薄春山僵着嘴角,眼睛仿佛有根钉子似的,钉在对方身上。
齐永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往这边看了一眼,却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见,随着孙氏进去了。
很快薄春山就走到顾家门前,他停住脚步,看着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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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永宁来了。”
顾玉汝还在房里,就听见她娘响亮的唤声,又听着她娘将人引去了正房。过了会儿,孙氏推门走了进来。
“玉汝,永宁来了。”
“娘,我知道,你方才不是说了。”顾玉汝懒洋洋地道。
她昨晚睡得太晚,今日醒来也没什么精神,之前用早饭时孙氏还以为女儿的病又复发了,因此埋怨自己昨晚不该让她沐浴不提。
“那你还坐着,还不去换身衣裳?前几日你病着,永宁就来家里了,娘怕过了病气给他,没敢让他见你,难得永宁对你如此上心,今天又特意来了一趟,你去跟他说说话。”
孙氏将她推到妆台前,又去衣橱里给她挑了身衣裳,才又出去了。
看着床榻上的衣裳,顾玉汝叹了口气,半晌才动了。
半刻钟后,顾玉汝出现在正房。
孙氏借口去厨房,避了出去,留下空间给两人说话。
“玉汝你还好吧?我看你似是清瘦了不少。”
齐永宁眼含关切的看着她。
顾玉汝有些难以面对,倒不是说她有多么厌恶齐永宁,就是心情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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