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在船工中颇有几分威信。 此刻见他出头,几个和他关系好的单身汉便都站到了他身后,恭敬地跪下给梅若彤磕头。 红菱慌了手脚,但是她和黄婆子这些年跟着李玉珊母女欺负梅若彤惯了,便涨红了脸强辩道: “大姑娘凭什么说是我干娘下毒害你?我还说是青竹这贱婢陷害我干娘呢!” 梅若彤的脸上溢出冷冷的笑意,她不理会红菱,反而指着地上歪倒的食盒,对廖勇身后的几个汉子说: “把这碗饭赏给红菱,一粒都不许剩下。” 几个汉子立刻扑向红菱,黄婆子脸色惨白地跌倒在地。 下人们一阵骚动,除了几个有家人留在江陵的,剩余的人全都站到了廖勇的身后。 太太和老爷远在江陵,大姑娘又素有狠绝之名,他们都是大姑娘的陪嫁,这个时候不和大姑娘一条心,以后指不定怎么死呢。 红菱挣扎着大叫,却还是被塞进了满嘴的饭食,很快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嘴角和鼻孔有血丝缓缓地流出来。 碧溪越发哭得不能自已,跪行到梅若彤面前抓着她的裙角说: “大姑娘,奴婢错了,老太太叮嘱过奴婢要看着您平安到达京城,奴婢却疏忽了。” 梅若彤往后退了两步,冷冷地说: “你是祖母的人,看在我幼年时曾得祖母看顾过几年的份上,我今日便放过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碧溪哭到晕厥在地,梅若彤只是冷冷地将自己的裙角从碧溪手里扯出来,然后吩咐廖勇将黄婆子拖出去。 黄婆子本就是梅若彤的死对头,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一死了,便疯了一般地狂笑道: “你别以为自己就此可以逃出生天,你枉杀下人,恶名传到京里去,别说是进侯府了,就算是林家也容不下你。” 梅若彤嗤笑出声,斜睨了一眼黄婆子后吩咐廖勇: “等到外面船多的时候,再给我活剐了这毒妇,要一刀一刀慢慢地割。” 说完,梅若彤看向那几个看守过她的婆子说: “你们去观刑,然后每人领五十板子再下船。” 廖勇愣住,低声说: “大姑娘,底舱也可行刑,您看……” “按我的吩咐做!” 梅若彤语气平静,声音却冷如寒冰。 廖勇忙低头应了,招呼人拖着狂叫的黄婆子和那几个瘫倒在地上的粗壮仆妇往外面走去。 赵婆子连滚带爬地跑进厨房去给梅若彤烧热水,青竹伺候着梅若彤洗浴换衣,等她们回到主舱的时候,便更清晰地听到甲板上的黄婆子正在大骂梅若彤,什么蛇蝎心肠、不敬嫡母亲父、设计陷害亲生妹妹等等,总之就是把梅若彤骂成了十恶不赦的模样。 青竹撩开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眼,气愤地对梅若彤说: “大姑娘,外面许多人站在船头看热闹,这,这……” 梅府都在柳老太太和李玉珊的掌控之中,青竹和廖勇都是大少爷梅臻阳偷偷从外面武行重金买回的人,又贿赂了替黄婆子办事的一个管事才安排到船上的,他们自然在上船之前就被梅臻阳告知了一些必须知道的事情。 梅若彤淡淡地笑了一下,看着镜子里那张消瘦却依然美得令人惊心的脸庞轻声说: “她说的越多越恶毒才越好,这可比我们往京城里给外祖母送信有用的多。” 梅若彤这些年给外祖母高老太太送过几封信,虽然从没有得到过回应,可直觉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外祖母给了生母林慧玉那么丰厚的嫁妆,以至于破落的梅家吃用了这么多年都还有剩余,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管自己一对外孙的死活? 大江通往京城洛邑,外祖林家又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她今日做下的事情,一定会被很多人带到京城里去议论,到那时候,就算有心人想捂着消息不让高老太太知道怕也是难了。 青竹明白过来,也微笑了起来,低声说: “说不定靖勇侯府也被吓着,不敢再强娶大姑娘进门了呢。” 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