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零零散散停了好?些车子。从这望出去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他们似乎来?到了一处地势开阔的野郊。
驾驶座上的人不见了。
南栀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不止一个人的。
“马上能给你安排,你确定自己能带?”
“你觉得呢?”
这一声熟悉,南栀几?乎同时分辨出了语气里熟悉的嘲讽气息。
另一人笑笑:“行。那我给你安排去。你带上人直接过来?吧。”
“好?。”
南栀趴在窗口慢慢把视线转向声音过来?的方向,忽得对上一条骨肉匀称的手臂。他的手就停在半空,是要?来?拉门的姿势。
看到她?醒了,那条手臂顿了顿,而后改为扣窗的姿势。
嘟嘟嘟——
他轻扣三声,淡淡道:“收小姑娘的地方到了。”
南栀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到了啊,多钱啊?”
那人阴阳怪气:“一块两毛五。”
“便宜了,不卖。”
南栀嘴上说着?不卖,人却依言下了车。
没了车窗隔断,风忽然就从四面八方而来?,把她?的长发?吹得飞扬起来?。她?眯了眯眼,刚想问这是哪儿,余光一瞥,就看到了几?个字:XX跳伞基地。
跳伞基地?
南栀从没玩过这些,更别提知道附近有?跳伞基地了。
她?像看到了一个新世?界,唇形微张:“我们来?玩跳伞啊?这附近还有?跳伞的呢啊?”
细看,才?发?现日头?已经微有?些偏西了。距离城区大概很远了。
少年极具蛊惑地欺身,声音就擦着?她?的耳尖而过:“是啊,不想玩点刺激的吗。”
“……”
想吗。
可能挺想的。
南栀从小循规蹈矩,这些极限又刺激的项目一个都没碰过。
尤其?是两年前那件事后,她?更成了鹌鹑鸟,性格乖顺,柔和,喜欢窝在自己平淡却安全的世?界里。但是人这么待久了,情绪也会从米粒积累成大山。
人总是需要?释放的。
她?这段时间因为周远朝,因为舞团的事频频失控,就是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体现。
南栀听到小型机轰隆起飞的声音。
她?仰头?望向天?空,看到了一片无垠。在碧蓝天?空下,人是多么渺小啊。
想飞吗。
她?点点头?:“想。”
“那行。”他点头?。
季寻这个人看着?脾气臭,不好?相处,朋友倒是挺多。
刚才?跟他说话的人远远又走回来?。那人穿了件褐色的飞行员夹克,看起来?很招摇:“忘了问你了,不玩儿花的吧?”
“不玩。”季寻说,“普通的就行。”
那人隔得老远比了个ok:“我去安排。”
他们锁了车也往基地大厅走。
南栀思考着?他们的那段对话。玩花的是什?么意思?
她?在视频里见过高空花式跳伞。就一群极限运爱好?者,跳伞玩儿得跟跳水一样,摆出各种高难度作来?。看起来?就像在鬼门关边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出事。
她?好?奇地左看右看,索性直接问他:“他刚说的玩花的是什?么?在天?上向后翻转两周半转体一周屈体?”
南栀
说着?还用手在空中划拉,给他表演实物版的翻转。
“耍猴么你。”他没好?气地答了一句,“他是说多少米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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