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格外明朗:“鼓励的话就不用说啦,我都记得呢!”
季寻神色古怪,最后只别扭地说了一?句:“谁要鼓励你。我是想说——”
“什么啊?”
少年忿忿不平:“别碰倒我的乐器。”
口是心非太可爱了。
南栀翘起唇角,把惴惴不安抛到了脑后。
她推开对面的门,在木地板上站定,静静回忆了一?遍《洛神》的作要领。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了,才对着玻璃墙那头点头示意:“先跳段老版的。”
中间的玻璃墙是真空隔音的。
季寻靠口型就能猜到她的意思,给她调出原版背景乐。
他看过无数遍资料片,所以当前奏响起,身体本能得能联想到接下来的作。她穿的不是水袖,而?是平常打扮。手臂幅度大一?点,下摆就随之往上收一些?。能清楚的看到,女人细腰塌陷,像一张弓。
她仿佛成了流的艺术品,每个作都让人撇不开眼。逐渐地从柔和转向激烈,越来越快,越来越人心扉。
没有整支跳完,南
栀倏地停在了高-潮点。
鬓边已经被薄汗打湿了。
她小口喘着气,做了个暂停的姿势。音乐声随着她的喊停也停了。
季寻抿了下唇,打开通讯开关。
“怎么。”他问。
“休息一下。”南栀弯腰,两手撑住大腿,“太快了。我心脏跳得……太快了。”
《洛神》的难度很大。
可能身体还没完全适应过来,也可能这片环境让她宛如置身舞台。顶头灯光照得人头晕目眩。冷汗也跟着涔涔地出。
啪嗒一?声,季寻关掉通讯从这一?侧出去。
没多久,他的身影出现在隔断的另一边,手里拿了杯凉水。
“喏。”
南栀此时已经恢复了站姿,双手抵着胸口长长换了几口气。等喘完才接过他递来的水。冰凉的液体从喉管慢慢下滑,一?点点压制了剧烈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她无意识舔了下唇,“状态不太好,我再调整调整。”
看了那么多遍资料片,季寻当然知道她说的状态不好是事实。
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被吸引。只要她在跳,就像在看一?场人间烟火。美得不可方物。
季寻狠狠攥着拳保持理智,声线又平又直:“嗯,没资料片里跳得好。”
“你也能看得出来?太好了!”南栀眼神都亮了,“那你想想,我刚才哪里问题最大?是没跳到位?还是观感不太好?”
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他不耐烦地隔空指了下她的腰:“躺地上的作,腰没有?片子里弧度圆。”
“还有?呢?”
“手臂,高点。”
“嗯嗯……还有??”
“腿。”
他说的话越来越简练,南栀一?知半解。
腰和手臂那段儿她都能理解,就是说到了腿,她已经在当解谜游戏玩了。南栀想了想,现场给他重新跳了几个腿部作,扭头问:“腿?”
“……”
“腿怎么了啊?”
他额头青筋凸起,咬着牙道:“分开点。”
分开就分开呗,憋这么半天干嘛。
不会好好说话啊。
南栀虽然没在主舞团,但没断过自己的训练。她对腿还是充满了自信,又做了几个标准作后,慢慢找回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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