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那好吧。”南栀并不勉强,大家来日方长。
她还完手表好像就没别的事可以?做了。
在沙发上?干坐了几分钟,南栀起身:“那我回去了啊。”
“不送。”
“季寻。”她走到门口,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露出这些天来的第一次笑容,“晚安啊。”
“……哦。”季寻讪讪道。
他仰卧在沙发上?,随手捞过抱枕盖住脸。
一声?绵长沉闷的叹息被压在了嗓间。
***
翌日中午。
赵哥过来敲门。
几天没见人去工作室,赵哥只能?来亲请。
仿佛知道他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季寻见到他一点没意外。他左耳还挂着耳机线,只余出右耳来。能?勉强听到赵哥说:“混音部分他们几个做好了,就等你验收呢。你要?今天没空就明天?明天我再来接你?”
他抬手塞上?另一边:“就今天吧。”
耳机里是?他昨晚上?新写的曲子。
一首简单的钢琴曲。他自己弹,自己录。
即便
?曲调简单,旋律单一,录完整首曲子再加上?和弦,就已经到今早凌晨了。这是?他平缓心情的一种方式。
他看到赵哥的嘴还在眼前?上?下翕,不耐烦地扯下耳机:“什么。”
“我说你剧组还去吗?”赵哥大声?问。
“没去。”
“哦,难怪陈导跟我说好些天没见到你了。”
季寻我行我素惯了,抬起眼皮:“见我做什么。”
“那别人不知道你效率这么高嘛。”赵哥笑得像尊佛,“别人花那么多?钱,你咔咔几下就给人写完了,保不齐人家会想这钱花得值不值嘛。你多?现现身,然?后到最后才交曲,就会给人一种……这玩意儿搞了很久很辛苦的错觉。”
赵哥说完嗅了嗅,在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闻到了讽刺的味道。
他比了个ok手势,“行,我闭嘴。”
这首歌被打断之后,季寻没再戴耳机。
他安静坐在车后座上?,脸朝向窗外,好像在看风景,眼眸里映出的却是?窗玻璃上?自己的模样。少年气还很重,眼睛里黑白?分明。
行至半路,赵哥在某个红绿灯口忽然?开口:“喏,这边左转就是?青年舞团。你去过他们剧院大楼没?就在运河边上?,环境挺不错的。前?几天我老婆还说以?后有小孩要?学跳舞,学跳舞的人气质好——”
赵哥自顾自说着,没在意后视镜里的人不自然?地扭开了脸。
季寻毫无疑问联想到的是?南栀。
拂柳似的腰,旋转的时候软得不可思议。腿是?匀称的长,他记得深刻。那天夜里急急忙忙出现时,那双狼狈却漂亮的腿。
她还有天鹅颈,少女肩。无声?掉泪时,鼻尖红红的。
一副人畜无害的可怜相。
“去看看。”他突然?开口。
赵哥啊了一声?,没听清楚:“你刚说什么?”
“左转。”季寻说出这两个字后,自己也愣了下,而后一如既往任性?地尊重了自己的想法,“我说去青年舞团。”
“祖宗啊,你不早说。”赵哥无语,“我现在在直行车道上?啊。”
到第二个路口,车头调转。
几分钟后,黑色商务车停到了剧院大楼底下。
赵哥关上?车门还在絮絮叨叨:
“咱们到底干嘛来了啊?我也没提前?跟人约好,不知道方不方便?。”
“找灵感。”季寻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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