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和殷诀清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却?也不是将他带入青云堂之后就完全弃之不理。
除去为了给他看病,偶尔她也会过来坐一坐, 表示一下她对殷诀清的重视。
殷诀清并不在意,也没有想过自己正常情况下在这里会遇到什么。
这些日子,他几乎和从?前观言观语被伺候的状态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几天去找陆见微的时?间频繁了一些,就连一直照顾着?他的侍女都有些察觉到了。
侍女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殷诀清也不在很勤快地去看陆见微。
正看着?外面?的枯枝作画,就听到一道娇媚入骨的嗓音。
窗外的鸟雀好像也听到了,一时?间惊雀飞散。
“哟, 吹寒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青白扭着?腰肢走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香气中好像还混杂着?什么其他东西,并不好闻。
殷诀清浅浅皱眉, 放下了沾染着?彩墨的笔,“没什么。”
青白“咯咯咯”地笑起来, 眯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愉快, “吹寒公?子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 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
殷诀清淡淡移开视线, 离开作画的案几。
青白凑近了看,手指掩了掩自己的唇,“呀”了一声, “吹寒公?子这是在画窗外的枯枝么?真是好兴致呢!只是这枯枝哪有我好看,倒不如画我?”
殷诀清喉咙有些痒, 不知道是因为青白身上的味道让他不舒服, 还是身体又不好了。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
青白听到声音,立刻吩咐侍女:“去找亓泞过来。”
侍女应:“是。”
“吹寒公?子?”
“......”
殷诀清避开她要放在自己的额头?的手。
“呵呵, ”青白收回自己原本要触碰他额头?的手,直起腰,“吹寒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些?”
殷诀清没有说话,咳了几声就收住了声音,忍着?咳,透白的皮肤有些红,看起来居然?有些秀色可餐。
青白脸上笑容灿烂,凑近了他一些,声音很小,几乎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吹寒公?子,您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殷诀清顿了一瞬,没有回头
?看她,心中已经知道青白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
——能是什么呢?不过又是一个知恩图报后的自我感动而已。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需要别人感激的对象,也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他缓了缓呼吸,倒是抬眸看了她一眼?,眉眼?清澈,眉骨突出,如同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单纯热烈都是他的本色。
他问:“青白,你?会送我回去吗?”
青白脸色变了变,抿着?的唇也更紧了些,“吹寒公?子,我......”
“既然?不能,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殷诀清制止了她再?次说话的念头?,眉梢冷冷淡淡地移开视线。
“你?们不是为了陆如疏而来么?那怎么就不查查清楚,我和陆如疏之间的关?系呢?”
青白张了张嘴,差点咬到舌头?,“你?们是,什么关?系?”
殷诀清忽而笑了,笑容潋滟,“当然?是未婚夫妻,不然?怎么会你?抓我们的时?候,我们晚上休息都挨在一起?”
青白的脸色果然?变得很难看,连血色都一并褪了干净。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她明明就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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