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是随行的军医,除了给马匹等兽物看看便只会治一些刀剑伤,而凌云阁的方士都已经回了各自的暗哨,现下苍厉突然发了这么一个病症到是令局面有些紧张起来。
苍厉摆摆手:“行了,你让他下去,在这儿看着怪堵人。”
凌墨潇看了眼苍暮景,同他对视:“我来。”
苍厉眸光一闪,缩了缩自己的手:“这......不合适。”
“闭嘴。”凌墨潇喝道:“我是医者,救死扶伤人之常情。”
苍厉正想腹诽为何之前不给自己治伤,但是话并没有说出口。
苍暮景负手望着凌墨潇替苍厉诊脉,他知道原先凌墨潇因为心中对苍厉不喜,以前的事情让她心中多有芥蒂才不欲给苍厉治,总之有凌云阁的方士在。
苍厉见这两人脸色是一个比一个黑,话也是不敢说,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侍卫瞧着这场面也是颇为汗颜,现在这么听话的人,是三殿下?
或许连苍厉自己都不敢相信,最起码相比几个月前的三殿下来说他这辈子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老五夫妇喝住。
凌墨潇薄唇微抿,看着苍厉的神情颇为复杂,转身同苍暮景道:“五殿下。”
苍暮景点头,一个眼神他便清楚凌墨潇想要说的话,转身离开了屋子。
待人都出了屋子,凌墨潇转而回头看着苍厉,一双眼睛带着打量和审视。
苍厉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从凌墨潇帕子地下将手抽回来:“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凌墨潇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望着他:“殿下,你的花柳病......”
“你要说什么?!”苍厉面色一阵青一阵紫,这是他最不想被人提起的往事。
“不应该啊,我给你治好了,怎么会......”凌墨潇眼神倏然又落在他身上:“殿下莫不是不听劝告......”
“放肆!”苍厉立马制止住她的话:“本皇子对天发誓,从此之后便再未碰过女人。”
凌墨潇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苍厉只觉得任何话语都有些无力:“骗你作甚?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原先的花柳有些反复之兆,加上你现在身子虚,两方气息抗衡不免让身子吃不消。”凌墨潇道。
......
苍厉面色沉下来:“这次,还是要麻烦你。”
凌墨潇摆摆手:“我从来不做无用之事,此病复发也是我并未想到的,不过......”
“这一次,三殿下想要许我什么来交换?”凌墨潇笑道。
女人如同狐狸一般,笑得好看却薄凉,苍厉心被突然一揪,却依旧向往那危险的魅力,他嘴角微弯,扯出一抹无奈地笑:“你想要什么?”
“无论何时,不可与五殿下敌对。”凌墨潇道。
“好。”对于这个答案,苍厉并不感到惊讶。
他这段时间看明白了一件事,像凌墨潇这种人从来不会浪费任何一个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机会,可是如今她却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推到了苍暮景身上。
从那晚看到她和苍暮景一起回到军营开始,他就知道,他没有任何与苍暮景争的机会。
凌墨潇回到座位上:“药稍后便让厨房熬下,一日三次,一次不可少,每日施针排毒,连施三日。”
“不过这三日,你不可再下床,每一次血脉过份流动都会影响施针效果。”凌墨潇严肃道。
“知道了,烦死了。”苍厉故意皱眉道。
凌墨潇撇撇嘴:“既然无事,我便先出去了,三殿下好生养病。”
屋外,苍暮景并未离开,凌墨潇一开门便见到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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