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的意思是四皇子？”暗卫问道。

    苍暮景不语：“马上派人四处去寻三皇子的下落，将依水同相逢两镇之间的各路都细细勘察一便。”

    “是，属下遵命。”

    另一边，凌墨潇回了自己的屋子，喝了一口热茶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慢慢安了回去。

    方才她在苍暮景面前失态了，凌墨潇后知后觉。

    不过为什么苍暮景会这么问？难道是梦魇时他听到了什么？

    “江映。”凌墨潇怔怔道，还在回想着自己睡觉是梦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她是否说漏了什么东西。

    “主子。”江映上前。

    “我晚上睡觉时，五殿下可常来？”凌墨潇问道。

    “您生病和受伤时来过两次，至于其他，不知。”江映认真道。

    凌墨潇沉吟片刻，上次在厨房苍暮景突然出现，江映都没有发现，若是苍暮景来过，或许江映也不知。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凌墨潇摆摆手，揉了揉太阳穴：“无事。”

    要是苍暮景知道自己的经历，他会怎么看自己，世人若是听到这样的故事，恐怕都会将自己当做妖女一把火烧了。

    凌墨潇苦笑一声，江映只觉得那抹苦涩颇具感染力，让她也不由得动容。

    “你先下去，我有些乏了，明日还需赶路。”凌墨潇面露疲意，眼神颇为暗淡。

    “是。”江映轻声出去带上门，也没有回屋反而守在了凌墨潇门外。

    凌墨潇躺在床上，脑中记忆混杂，京城里的群像闪过，凌墨潇攥着被角的手倏然一紧。

    苍钰、凌雨落还没有死，大仇还没有报，她此生的愿望还未完成，等回京之后，一切，才刚刚开始。

    回京，她便是五皇妃，同苍暮景大婚，凌家站队模糊，凌止山表面上两方都亲近，可是谁更偏颇一些，只有凌止山这个老狐狸知道。

    顾家回京，也会成为五皇子的势力，恐怕那个时候，夺嫡之战更加剑拔弩张，最后还要看老皇帝的意思。

    老皇帝的态度才是最玄妙，最不可侧的。

    凌墨潇想着想着倦意席卷而来，眼皮子也越发沉，慢慢睡了过去。

    深夜，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包裹住，凌墨潇的梦魇被挥散，可是无论她怎么想睁开眼睛都睁不开，第二日清晨醒来。

    身旁并无他人，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

    “主子，你醒了。”江映将早饭端上来，见凌墨潇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愣。

    半晌，凌墨潇开口：“昨晚有人进来过没有？”

    江映立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并无。”

    “主子，你可是发现什么？”

    凌墨潇摇头：“你不必紧张，或许是我做梦有些头脑不清，这几日太累了的缘故。”

    ......

    官道上，苍暮景的军队整队而过，一路南下，离开雁北也好似真正入了春一般，除了晚上，白日里也都不必再过上厚厚的毛毯。

    凌墨潇穿了一件单衣外披一件披风，外头日头正好，整日待在马车里倒也闷热，凌墨潇便下车同苍暮景一起和军队步行。

    沈镜紧随其后。

    两人都没有提昨日之事，凌墨潇看着一路的春景，心情颇好。

    这时一个暗卫上来同苍暮景说了几句话，这些话是避开众人的，凌墨潇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

    “怎么了？”苍暮景回来的时候凌墨潇问道。

    苍暮景沉吟片刻：“苍厉不见了。”

    凌墨潇并未表情得过于讶异，若是被军中其他人知道，必然会引起骚乱，压低了声音同苍暮景道：“江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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