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巷子里，是女子绝望的呼救声，几个黑影慢慢将她逼近墙角，眼里露出人心的欲望和贪婪。

    凌墨潇还没有出手，玉儿虽然不喜欢凌雨落同她身边的人，不过碧儿的确并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心中难免有些恻隐。

    “不急，还没到时候。”凌墨潇看了眼玉儿道。

    就在那些男人即将将碧儿身上的衣服强力脱完之际，凌墨潇拂袖，几根银针带着凛冽的寒光倏然射出，不过一瞬，原本吴大山粗的男人都是全身瘫软，还不等反应过来便已倒地不起。

    碧儿好似握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立马升上点点生机。

    她将自己缩在墙角，用残存的一些遮羞布掩住自己。

    一个女人，若是没了名声，便什么都没有了。

    哽咽声回荡着狭窄的巷子里，良久，碧儿才小心开口：“不知是哪位恩人救碧儿一命，碧儿定当衔草相还。”

    “衔草相还便罢了。”凌墨潇走出来，紧接着碧儿的表情也变得难以置信。

    竟然是大小姐！

    玉儿上去几步将身上的兔绒大氅盖在她身上，初春的寒意一下子被驱散开，骨头里也慢慢融进一丝温暖。

    碧儿一时间五味杂陈，看着凌墨潇不知道说什么。

    她毕竟是侧妃的人，侧妃与大小姐积怨太深，若是自己也会将仇怨撒给敌人身边所有人身上。

    可是，救她的人却偏偏是大小姐。

    凌墨潇看着她表情变化万端，整好以暇的看着她，嘴角的笑温暖到恰到好处：“玉儿，将人扶起来，带回去好生收拾一番。”

    “我想，侧妃或许并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凌墨潇柔声道。

    碧儿微微迟疑，片晌开口：“可是，若是被侧妃娘娘看到了。。。。。。”

    “无事。”说完，凌墨潇便将自己原先带了那副面纱递给玉儿，由她替碧儿带上。

    一行人从巷子里出来，街上人来人往，凌墨潇小心拐出，并未惹人耳目。

    马车一路扬尘而过，碧儿的心在这条路上，百味陈杂。

    丞相府

    凌墨潇坐在榻上，看着玉儿替碧儿整理伤口。

    屋中无言，唯有擦拭身体的水流声和碧儿若有若无的叹息哽咽。

    凌墨潇撑着脑袋一副慵懒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碧儿几次想要说话，在注意到大小姐出神时却欲言又止。

    “想要说什么，说便是。”凌墨潇知道她一路上都憋着话，是本能地对自己有些恐惧，才不敢出口。

    碧儿起身施礼，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整个人都要往后栽去，玉儿皱眉道：“你小心些。”

    碧儿有些局促，凌墨潇道：“你坐着说，在我这处不必拘束。”

    “多谢大小姐。”

    “碧儿今日谢大小姐救命之恩，此生无以回报。”碧儿叹了口气，终究因为凌雨落，她是不可能站在凌墨潇一处的。

    凌墨潇笑笑不语，打量了她一番道：“水溢则满，月满则亏。”

    “碧儿，你怎么知道无以为报？”凌墨潇笑道。

    碧儿顺势跪下来，也管不得身上的伤，这半年来所有的纠结于痛苦都在此时迸发：“大小姐，奴婢是替侧妃娘娘做事，侧妃这些年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您的事，碧儿怎么也手上沾点脏东西，如今您救了碧儿，碧儿无颜见您。”

    “碧儿。”凌墨潇的语气忽然沉下来。

    “你知道，我救你是有目的的。”凌墨潇看着碧儿身上的伤，除了新伤，还有旧伤，一看便知她在凌雨落过的什么日子。

    碧儿贴身侍奉她多年，却是如此下场，再衷心的人也有心凉的一天。

    这便是她策反碧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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