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羽打量了下柳原的屋子,发现这里十分简陋,便吩咐晚月道,“一会儿找管家把柳原这好好收拾一下,怎么灰扑扑的。”
柳原的小厮满面喜色,可是柳原却垂着头道,“不敢麻烦公主,这里小人住已经很好了。”
小厮恨铁不成钢,今儿请相羽来就是他的主意。他实在是看不过那个林公子欺负他家公子,所以想帮他争宠,这样日子也好过些,只是柳原实在没有那个心,就连相羽给他拾掇屋子都不用。
小厮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相羽身上,然而相羽一开口,他就凉了半截。
“是有些麻烦。”
可接着,相羽重新吩咐道,“晚月,给柳原新找个院子,住的这么远,来回实在是不方便。”
小厮怕柳原又说什么,赶紧替他跪地谢恩,“谢公主赏。”
虽然相羽的任务目标是阮青不是柳原,但是她念着柳原的忠烈,还是想对他好一点。
说起来悲哀,在褚羽落魄时,她身边这些个公子,一个个落井下石,甚至褚羽最后的败落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相羽琢磨着,还是得把这些定时炸弹送走才行。
回到院子。
阮青的情况已经接近于白热化。
罗大夫连吃饭都没敢从阮青的屋里出来,生怕自己一眼看不到,阮青就连带着自己的小老弟一起嗝儿屁了。
厢房里
相羽轻手轻脚走到阮青的塌前,此刻的阮青似醒非醒,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缝隙。
她伸手在他眼前
晃了晃,“阮青?”
阮青用更粗重的鼻音回复了她。
罗大夫一直瞄着相羽的举动,见状也不得不来劝道,“公主,阮青公子身体里的药性正在拔出,这个时候尽量不要跟女子接触为妙。”
相羽悟了,就像是减肥的时候给你一块烤好的五花肉一样,能看不能吃,太过于煎熬。
她带着晚月退了出去,又叫了几个人,在院外随时复命,只要有消息马上通知她。
吩咐好了一切,相羽这才回到自己的厢房。
一进去可不得了,此刻已经是深夜,十几颗斗大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光,就更不要说里面的金银器皿跟那方紫檀木床了。
相羽进去之后有一种哪哪都不敢动的感觉,生怕自己碰坏了什么要赔钱。
晚月不知道相羽的心里活动,依照往常的惯例道,“请公主移步梳妆台,我来帮您卸钗环。”
相羽坐在那方摆满了珠花钗环的桌前,对着镜子去看自己的脸。
“妈呀!鬼啊!”
镜中的女人脸被粉涂得煞白,那涂得血红的口脂跟扫的极重的腮红,让相羽觉得自己好像是面粉成了精。
她指着镜中的自己,“这这这,什么鬼。”
晚月不解道,“这是公主最喜欢的新月妆,公主出宫这几年不是都画此妆吗?”
相羽摸着自己的小心脏,难怪万子昂不待见褚羽,这大白脸,跟白无常也没什么区别了。
等把脸洗干净后,相羽终于看见了褚羽的真容。
褚羽长相
艳丽华贵,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自红,最难得就是那浑然天成的贵气,让她看人时总有一股傲慢的神色在里面,不愧是皇家公主。
相羽自我欣赏了一会儿后,换上了寝衣。
夜里晚月在外面值夜,但是相羽却有些失眠。
一个是担心阮青,另外一个就是因为跟靳无名匆匆说的那几句话。
她不知道靳无名为什么说炸就炸了,她只知道现在自己身上背负着时空管理局的未来,她得支棱起来啊。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她的床幔前轻声唤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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