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锡走出房间,时织与他并肩,刚准备送他离开,视线一转,撞到了不远处那熟悉的黑眸之中。
时织:“……”
那幽幽盯着她的眼神。
幽怨的,好像时织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时织的眉头一皱,漆黑眼瞳收回,继续送墨白锡离开,并且跟他交代一些事情。
目送着墨白锡下了楼,身影逐渐消失在怡红院内。
那不远处的小侯爷,满脸怨愤地出现在时织的身边,像极了受尽委屈的良家妇男来讨要公道一般。
“人已经走远了,至于这么恋恋不舍吗?”
时织扭头看着那肤色冷白的小侯爷。
他的眉眼微垂,漆黑的眸子正紧紧凝视着时织。
瞳仁微冷。
“小侯爷,我爱护属下,目送他离开,有何不可?”
谁想到,霍殊竟然低哼一声,那精致如画的面庞,倒映在时织的眼底。
他眸子深黑,“离开就离开,还要目送?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时织越发狐疑,她深深盯着霍殊的眼睛,若有所思。
漆黑的瞳仁里,漠然微冷的情绪,逐渐浓烈,“小侯爷,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小侯爷心脏微滞。
耳根子微热。
他回神之后,唇瓣微掀,眼底似乎多种情绪复杂翻涌,“你想多了,小爷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吃醋?”
时织松了口气。
“那就好,小侯爷这样矜贵的身份,我们绝对是不合适的,为了避免麻烦,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见面了。”
时·[面无表情.jpg]·织说完这句话,眸子恢复一贯平常的冷淡,“为了报答昨夜小侯爷带我去天下第一楼,以后,小侯爷来这怡红院,可以不收您银子,也可以要最优秀最漂亮的姑娘。”
话音落下。
霍殊那精致的容颜上,不自觉覆上一层苍白。
因为时织的这段话,他的心脏闷得厉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感觉,几乎将他淹没。
他收回漆黑的眸子,手指攥紧。
咬着牙,扭头离开。
但每走一步,他的心脏便会酸涩难忍一些。
他对她来说……只是麻烦?
霍殊滚了滚喉咙。
回到厢房后,他的眸子寡淡的几乎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如同一滩平静的死水。
落坐之后,有个找死的女人凑到他的身边,勾着他的腿,想要做些什么,结果,还没敢动,便撞进那双阴冷寒光乍现的眸子里。
她吓得脸色一白。
小侯爷的表情冷漠至极,眼角带着一丝细微的红,不注意看,根本不能看出来。
他拎起桌子上的酒,仰头狠狠灌了几大口。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深深的冷冽和死寂。
眼中似有滔天海浪翻滚,晦暗不明,令人心颤。
……
……
时织原先并不想参加三太子举办的赏菊宴。
但是,耐不住时将军的软磨硬泡。
说是,要让时织多跟这京城内的世家子弟联络,这样才不会被人口舌。
时织满不情愿地跟着热情高涨的时明悦一起去了。
画舫是三太子的,华美惊艳,还未靠近淮河,远远便能看到,那淮河上,处处莹亮起的璀璨灯光,给这秋意渐浓的秋色,徒增了一抹鲜艳。
时织静静地往前走。
跟着时明悦到达了画舫上。
两人按照早先排好的座位,依次落座。
时织刚一坐下,竟然看到不远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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