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时,在城门左侧官道上,却是有绵延火把扑杀过来。
轻骑如风,火把火焰皆向后倒。
“坏了!”
申勇毅心里一咯噔,沉到谷底。
作为蜀中名将,他自然推测得到这支出城西夏军的用意。
如果让这支西夏轻骑缠住,那他五万白马军,到时候还能有多少活着回去通川。
“杀!”
申勇毅这时再也顾不得保存自己实力,高举手中红缨枪,向着那支火把摇曳的西夏轻骑杀去。
旁边持大纛猛将忠心耿耿护卫在侧。
其后,是数千虎贲军中精锐相随。虽然形势迫人,但这些精锐却也并未打算弃军而去。
数千人人洪流中横渡的巨船,隔断惶惶而退的大军,向西疾驰。
其余零散士卒有人跟着,但也有人,仍是跟着大军匆匆撤退。
“杀!”
“杀!”
在西夏军中威望极高的青壮派将领赫连城手头功夫极为不弱,刚冲到白马军前就斩杀两人,嘴里大喝。
西夏数十年没有战事,他如今的地位不是靠打仗争来的,而是依靠着本身兵法与武力,以及背后家族鼎力扶持而来。
上万西夏轻骑如一股浊流,猛然汇入到白马军洪流中。
登时便是纠缠不清的局面。
但大体局面还是浊流破开清流,以极快速度向着白马军中军冲杀过去。
夜空中数百热气球仍呈半圆形,将白马军退路牢牢锁死。冲过雷雨的活,冲不过的,便只有死。
在数百热气球的下方,白马军尸体呈不规则的半圆形排列着。虽不能说是堆积如山,却也是密密麻麻。
这就是条生死线。
过去以后,尸体便猛地零星了。
稍远处,数百齐天军热气球撵着前头的白马军热气球,渐去渐远。
两股洪流不出意外在乱军之中发生剧烈碰撞。
两面大纛不过相隔十余米,交错而过。
赫连城、申勇毅两人之间有没有瞧见对方,在这样的夜色中说不清楚,但大概瞧见,现在也不会去做那将对将的厮杀。
赫连城只想留下更多的白马军。
而申勇毅,则是想尽可能的挡住赫连城轻骑。让他无法截留太多后头还在奔逃的麾下。
马蹄如龙。
赫连城万余轻骑终归还是被申勇毅数千精锐给截住,只有寥寥两千余人冲杀过去。
而这两千余人,显然没法对溃逃的大军造成太大影响。
火把下,赫连城脸色狰狞地回头,轻轻咬牙,“既然你要拦,那我就让你死!”
然后索性带着两千余人绕出弧线,又往回冲杀而去。中途自是撞翻、斩杀不少拦路的倒霉蛋,这个掠过不提。
再杀回到军中,赫连城这正是年轻气盛的西夏大将便直直向着申勇毅大纛杀去。
两股骑兵混乱不休。
追出城的西夏军仍旧撵着白马军屁股追杀,出城渐远。
直到怕莫出城有足足近两里路远,追出城的西夏军卒才又跟着天上齐天军回往永睦。
申勇毅神色难看,因为厮杀,双手已是轻微发抖。
在出城白马军逃得不见踪影以后,他也打算离去。但是,却被赫连城死死咬住。
万余轻骑不断变换阵型,以逸待劳,愣是让得他的数千精锐没能突围而出。
到现在,其实同样没有经历过多少次战场厮杀的申勇毅心中明白,再要突围,可能性较之之前还要更小了。
但是,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么?
“杀!”
这位刚出蜀中的名将显然不愿如此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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