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小宇,你哥哥我活了快三十年了,总算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今儿还真得谢谢你了!”
田宇将皇冠车大大方方地停进了田家的小院,从后备箱往下拿行李的田器,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
田宇挠了挠头回道:“大哥,你这话我可真是无地自容,要没你和嫂子帮衬着,我估摸着这会儿坟头草都该成国家级森林公园了…”
“你们呀就是年轻爱显摆!前几年镇上张二麻子也是开了辆小汽车回来,结果第二天上门借钱的人,把他家门槛都踩烂了,吓得他连夜就跑了!”
田母历经风雨大半辈子,心系家庭的她或许大风大浪没见多少,但人情世故同样没少看。
一想到自己这两儿子刚刚的举动,田母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担忧。
农村不像城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街坊四邻处了好几代人,总有些沾亲带故。
回头人家一张口,就是你家曾经受过他恩惠之类,一些让你压根无法开口拒绝的理由。
田母能想到的,田宇自然也能想到,他完全没当回事儿的笑着回道:“妈,您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刚刚才过足瘾,但现在一回忆起来也给弟弟添了不少麻烦的田器,有些愧疚地问道:“小宇,我这事儿一整,估计咱回家这趟会让你挺麻烦啊…”
田宇撕开一包软中华的烟盒,递给大哥道:“人生在世干什么最重要?快意恩仇啊!啥事你们都甭管,就这么一帮子臭鱼烂虾,我还能治不服他们?”
“你能治得服谁啊?”
田家新修的小洋楼,二楼阳台上一名穿着干部服的老人,银丝梳的一丝不苟,背手而立,造型整得跟城门楼子上的伟人似的。
老人正是田宇的爷爷,田光明。
任何人都有崇拜的偶像,在田宇爷爷那个年代可没有充斥着荧幕的小鲜肉小狼狗,身为复员军人的他最崇拜的就是开国的那十大元帅,所以行为动作上,也都会有些刻意的模仿对方。
“爷爷,这几年不见,你过得还挺好啊?”站在楼下的田宇舔着脸和爷爷打了个招呼。
田光明板着一张臭脸骂道:“好个屁!我上一次见你还屁点大,你瞅瞅你现在都多大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田光明可半点没有给自己这个孙子好脸色看。
自从田宇和母亲冷战之后,就再也没回过老家了。
为了人民和政府劳碌半生的田光明退休以后,最渴望的就是享受天伦之乐,面对这个快十年没回过家的孙子,他是又疼又气!
“爷爷,您甭气啊,中华烟茅台酒我可都给您带来了!”
见爷爷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活撕了的架势,田宇很快把他提前就已经放进后备箱里的烟酒,全给提了出来。
看着田宇手中的烟酒,田光明表情复杂语重心长地说道:“田宇,做人赚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人一定要正直,捞偏门可是一脚棺材一脚牢门啊!”
田宇先是一愣,后来琢磨着自己这几年的“光辉事迹”,可能或多或少的也已经传到爷爷耳朵里了。
为了让一辈子为人正派的爷爷心安,田宇便赔着笑脸道:“爷爷,您放心,我钱绝对都是好道上来的。”
田光明还没说话,旁边一名老妇人倒是主动站了出来朝田宇说道:“小宇啊,你这些贵重物品如果是借钱买来的,就还回去!咱一家人,没必要撑这种场面。”
光论话的内容,这名老妇人倒是说得滴水不漏,好似完全是为了田宇一家着想。
可那股子说话的语气偏偏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田宇拿来的东西,就一定不是好道来的。
田宇看着这名老妇人,眼神中浮现出了些许复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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