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地方下了车。
“大哥,坐稳了昂!”
见后排座上的田母和嫂子弟弟下了车,田宇吆喝了一声,毫不犹豫地一脚油门踩下去,皇冠车直接从小道上干到了路边的田坎里去。
嫂子看着十分心疼的喊道:“小宇,你这是干嘛啊?”
虽然田坎并不算低,对车本身没有太大的损害,但原本干净整洁的皇冠车,这会儿也已经满是污泥了。
田宇和田器十分默契地钻下车,踩着泥巴上了小道。
田宇甩了甩脚上的泥巴,朝田器笑着说道:“大哥,接下来我可就看你的表演了昂!”
“明白!”早已领会弟弟意图的田器,撒开大步就朝镇上跑了过去。
“二哥,大哥这是干啥去啊?”
田轩看着自家大哥的背影跟个撒了欢的野狗似的,明显也有懵圈。
不只是田轩,田母与宁敏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了一丝丝疑惑,不知道这两兄弟又想整点什么幺蛾子。
“他呀,甭管他!”
田宇慢条斯理地从后备箱里掏出了两条硬中华夹在胳肢窝底下,随口说道:“你大哥这些年也是没少受些冤枉气,总得找些办法发泄一下。”
在田器一开口的时候,其实田宇就已经知道,自家大哥想干什么了。
如果说城里的攀比之风都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委婉着来。
那这个风气到了农村乡镇,就直接是贴身肉搏,刺刀见红了。
按理说田器自己是铁路职工,媳妇宁敏也在商务局上班已经算是小富即安了。
但三塘镇的情况又稍稍有些特殊,这的人格外的精明,只要能挣钱的事儿,甭管违法不违法,他们都干。
由于改革开放之初,各项法律法规也确实不太健全,也让这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没少挣钱。
荷包鼓起来以后,那人说话的口气也就跟着硬了。
往年田器回家,没少被他们话里话外的挤兑一通。
而今年田宇发了家,田器也就认为这是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对田宇而言,炫富这种事儿实在是太低端了,自然也提不起什么多大的兴趣。
但对于能够让亲哥把心头憋了无数年的恶气发出来,他还是很乐于出手的。
没过一会儿,田宇就看见这条乡镇马路的尽头,哥哥田器带着黑压压的一大帮人赶了过来。
还别说,这改革开放农村人确实也富起来不少。
随着田器离自己越来越近,田宇看着他身后这帮人大多穿的溜光水滑的,皮夹克西装裤,蹭亮的大皮鞋那是随处可见。
“这车可真气派啊!”
“对,这比我们老板那桑塔纳看着可大气不少啊!”
不少人看到半陷在田坎里的皇冠车,议论纷纷。
“哟,这不宇子嘛,都开上皇冠了?”
一名剃着大光头,穿着件貂袄,左手还拎着个小包的大胖子,挺着个将军肚就走了上来。
看上去,还挺懂行。
“还行,这车也不算贵,落地七十几个!”
都说财不露白,但为了满足哥哥的心愿,田宇也半点没收敛,大咧咧地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七十几万?那可比桑塔纳贵多了啊!”
“这么多钱,都够在城里买两套小洋楼了啊!”
这一次,众人的赞叹声就更盛了。
大胖子满脸堆笑地问道:“不错啊,宇子,打小咱一块儿玩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不是一般人,果不其然,这一下子就蹿起来了昂!现在在哪儿高就呢?”
“什么高就不高就,我就随便开了个小厂子,手底下也就两三百号人,不过年后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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