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毓看到他这个动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立刻对着他书房外喊了一句:“明逸,请太医。”
“不要!”越子钦拉住钟安毓,低声道:“太医来了,皇上就会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找太医。”
钟天涯虽然深受皇上重视,但他到底只是个臣子,越子钦是皇子,若让旁人知道钟天涯把越子钦打伤了,今日之事是绝对无法善了的。
所以,越子钦不让明逸去请太医,其实是在维护钟天涯。
听了他说的话之后,本就已经消气了的钟天涯,表情又缓和了一些。
他从他怀里拿了一瓶金疮药出来,将金疮药扔给了钟安毓。
“毓儿,你用这个给怀王殿下擦一下伤口,我没下狠手,擦了金疮药,他脖子上的血就能止住了。”
那就好!
钟安毓长出了一口气,按照钟天涯的指示,给越子钦上了药,果然,没过多久,越子钦的伤口就不流血了。
确定越子钦已经好了,钟安毓这才站直了身子,将手背在身后,抿着嘴朝钟天涯看了过去:“不管爹爹你今天为何要生气,你的举动都太冲动了,若今日你来找的人不是怀王殿下,你现在已经在皇上面前跪着了。”
“不怪将军,是我错了。”越子钦低笑了两声,拉着钟安毓的袖子,定定的看着她道:“我耍了小心思,惹将军生气了,安毓,你能原谅我吗?”
“我……”钟安毓呼吸一滞,脸颊不受控制的变红了。
越子钦长得太好看了,此时他脖子上还有伤,那伤不仅没有破坏他的气质,还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对着这样一张脸,钟安毓怎么气的起来?
别说她不觉得越子钦有错,就算他真的做错事情了,她会毫不犹豫的原谅他的。
她闭着眼睛按了按眉心,咬着后槽牙问越子钦和钟天涯:“怀王殿下,爹爹,你们两个能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起冲突吗?”
“这……”
她一句话,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怎么?不能说?还是不敢说?”钟安毓轻嗤了一声,不悦的撇了撇嘴:“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你们是为了我在吵架?”
“安毓,我的脖子好疼啊。”
越子钦捂着脖子哼哼了两声,拉着钟安毓的袖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少对我用苦肉计。”
钟安毓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话虽是这么说的,沉默了片刻后,她的心还是软了:“行了,天色已经很晚了,怀王殿下,你休息,我和我爹爹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望你,郑重的为我爹爹做的事情跟你道歉。”
“好的。”越子钦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第一次非常积极主动的送钟安毓出门:“安毓,你和将军殿下慢走,今晚发生的事情,不止我知道,钟将军也知道,如果安毓你真的想知道我和钟将军为什么会发生争吵,你可以问钟将军。”
嘿?!
他这招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是?
钟天涯瞪了越子钦一眼,虎目中充满了震惊。
“怀王殿下你这就……”
“将军慢走。”
越子钦对钟天涯拱了拱手,笑的很是和善。
钟天涯的嘴唇狠狠地抽搐了两下,给越子钦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之后,就率先甩袖子离开了。
钟安毓无语的抿了抿嘴,赶紧去追她家爹爹。
万幸,钟天涯没有走远,他就站在将军府的马车边上等钟安毓。
钟安毓快步走过去,跟他一起上了马车。
回家的路上,钟天涯一直靠在马车的窗户边上看外面的街道,尽量避免跟钟安毓有眼神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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