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没有继承记忆,自然现在前来的妇人究竟是谁,她也不清楚。
杨琬琰的脸上有喜色,那么这个人,即便是丞相府的一份子,却对她倪月杉不利?
“见过寺卿大人,我乃丞相府田姨娘,听说月杉闹到了大理寺,所以前来查看。”
田悠的年纪看上去三十岁多一点,皮肤保养得宜,长发乌黑发亮,愈发显得皮肤胜雪般的白,那雍容气质,有些耀眼。
“相府田姨娘?请坐吧!”
康学义清楚知道这个相府二房,是刑部尚书的庶女,谈不上非常尊贵的身份,可得丞相的喜欢,又有雷厉风行的手段,也算是京城中有名的妇人了。
“寺卿大人,公堂之上,民妇不敢坐,今日前来,民妇是来和解的!”
“和解?”康学义不明。
倪月杉同样皱起了眉头。
“将军府既已经将月杉给休了,那么她便是丞相府的人,所以丞相府的人,民妇还是有说话权的!”
说着她那明眸朝着倪月杉看去,她得体大方的笑着,好似苦口婆心一般开口说:“月杉,就算你被休了,丢尽了相府的颜面,但你也不能借两个丫鬟做文章,状告将军府杨姨娘吧?”
她上前拉住倪月杉的手掌,笑的亲和:“二娘劝你一句,随二娘回去。”
倪月杉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美妇,“在你眼里那两个死人是丫鬟,可在我眼里,她们因我死,我无法不为她们讨回公道,若你是来相劝我收手的,那你请回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究竟与原主是什么关系,但让她放手,不可能!
“月杉,你身为弃妇,还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错了么?你还嫌不够丢人?听二娘的话,赶紧随二娘回去,不然相府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从进来到现在,没有一句嘘寒问暖,一直让她放弃,息事宁人,现在开始威胁?
一个姨娘,身为妾侍,嫡女的事情都随意左右,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倪月杉将田悠推了开去:“一个妾,没有权利在公堂之上代表本千金说任何话,现在你最好走人,不然,妾侍忘了本分逾越嫡系,你,一样丢相府的脸!”
对她无用的人,说话没有必要客气。
田悠没有料到倪月杉竟然这般不给面子,她从未如此丢人,一时怒瞪着倪月杉,气的说不出话来。
倪月杉对康学义无比郑重的开口:“寺卿大人,罪证已经有了,现在杨姨娘无法给自己洗脱嫌疑,恳请大人将杨姨娘关押起来!”
康学义尴尬的看着田悠,田悠前来怕是代表丞相的意思吧?
“倪千金,你二娘说话很有道理,你为了两个丫鬟而开罪将军府,何必?”
“寺卿大人,现在有了确切证据,还请你能够定罪!”
倪月杉态度无比坚定,不管谁来,相劝什么,让左盈和柳月枉死,她做不到!
杨琬琰以为自己会得救,但倪月杉依旧紧逼,她双眼通红,扶着额头一副晕眩的模样,“妾身觉得脑袋好晕,将军他,若是知晓,倪千金你如此不知悔改,定然痛心......”
说着便要晕倒,一旁红柔赶紧搀扶。
倪月杉皱着眉,再次冷声重申:“寺卿大人,你为何不下令拿人?莫非畏惧相府一个妾侍?”
倪月杉言辞从始到终,一直犀利无比,康学义觉得汗颜,他咳嗽一声:“倪千金可想清楚了,一旦关押了杨姨娘,你与丞相府关系可就僵持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相府于我而言早就只属于娘家了!寺卿大人,请秉公执法,关押杨姨娘!”
在倪月杉坚定无比的态度下,康学义无奈,“来人,将这个涉嫌杀人的杨姨娘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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