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晃晃悠悠就过去了, 蔺洵一点事儿没有,反而是纪重勤龇牙咧嘴的,不停揉膝盖。他从前还没有受过这等罪, 就算遇到被罚的情况, 多数也被老太君拦住,现在就分外的难过。
蔺洵耐心让他在原地活动筋骨,然后才走着去正堂。
老太君算好了时间,正要留着他们两人用饭,蔺洵早上训练了半日,又磨蹭两个时辰, 早就过了平日用饭的时辰,饿的大口大口的吃饭。
平日让纪重勤吃饭, 他磨磨蹭蹭的半天才吃一小碗, 这次也不知道是饿狠了还是怎的, 看蔺洵吃的香甜,不自觉就干完了一碗饭, 还添了半碗。
干饭人吃完饭后,老太君这才说起话来, “勤哥儿, 你平日要搞这些我们也不是反对, 我相信这世上没有无用的东西, 但是你得注意方式和安全,这次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刚才跪祠堂时, 纪重勤已经反省了,这次的确是他莽撞了,所以对着祖母的劝阻,他也能听得进去。
老太君劝完孩子, 看他跟平日的态度不一样,也很是高兴,看来两个孩子在一起,反而产生了良性影响。
蔺洵干完饭还要赶着去找纪孟涯,毕竟下午的课肯定来不及上。
纪孟涯在书房里等了又等,总算熬过去两个时辰,然后就看到两个孩子摇摇晃晃的过来,一看就是刚被教训过,他也不当那个讨人嫌的,干脆放两人回去休息半天。
纪孟涯刚要走开,就发现蔺洵去而复返,他一愣,“还有什么事情?”
“爹,我有个事情得说出来。大哥他这次研究的东西,是用在战场上的,他在上面耗费了三月的时间。”蔺洵就这么简单的说完,然后躬身行礼,离开。
留下纪孟涯在原地思考,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东西他也见过,叫什么震天雷,如果用到战场上,的确是有力的工具,要是能推广开来,碰到混战或者攻坚不下时,就能成为“钉子”。
他一愣,原来勤哥儿是这个意思吗?他是想帮我?
纪孟涯心情复杂的很,他一直觉得勤哥儿对家中的基业不上心,更不担心未来的出路。诚然,以后的爵位必定是勤哥儿继承,勤哥儿未来自然是不用操心的。但爵位这东西世袭而降,现在看起来还是高门大户,三代之后就泯然众人毫不起眼,从祖上传下来的爵位,不说不能往上提,至少不能降!
所以纪孟涯一直操心着这事,心头暗暗的带着一点怨怪,你老子都这么努力了,当儿子的这么不提劲啊!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孩子也不是不上心啊!心情复杂的很,纪孟涯长长的吁一口气,决定以后对孩子好一点。
纪孟涯想什么蔺洵不知道,他发觉纪重勤心底的真实想法后,特意去穿针引线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身悄无声息的死去,张氏就此去闹过,勤哥儿才知道曾经有过这个一个弟弟,他努力查探过真相,还尽心收敛遗容,凭着这点,蔺洵能帮就帮。
彦氏看儿子今日闯了祸,本来以为晚上老爷必定会怒气重重的过来兴师问罪,不料老爷竟然脾气和缓的很,还跟勤哥儿一起讨论他搞出来的东西。
天上可真是要下红雨了!彦氏惊奇的很。不过他们两父子很久没有安静的说说话,彦氏才不会去打断这个气氛。
眼看他们两人越说越起劲,彦氏还主动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下空间。
岁月静好,在这种和缓的气氛中,时间一晃就过于三年。
朝廷举办了文举和武举,闹的是沸反盈天,文举是三年一次,而武举举办的时间全看皇帝的心情,所以,反而是武举获得了更多的注意力。还有地下赌庄暗中下注,来押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当然,一般能够上名册的候选人都是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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