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厚厚的一匣子,跟蔺洵一起来审理的是大理寺的少卿,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摊上事儿了。
“哈,我总算能放心了,高床软枕不如酣然沉睡。”杜大人越说声音越小,渐渐靠在稻草上,少卿抢先一步去探他的鼻息,发现杜大人只是睡着后讪讪地:“我怕出事。”
蔺洵点头,“再怎么小心谨慎也不为过的。”
“就是,”这位姓唐的少卿点点头,“蔺御史,我们先进宫罢。”消息还是要先告诉皇上要紧,毕竟北麓竟然手伸的这么长,不能不管呢!
唐少卿想起刚才杜大人说的那句,朝廷上还有无数个这样的人时,不寒而栗。杜大人会震惊也是难免的,活了三四十年才告诉你所有一切都是假的,是虚妄,人很难受得了这种打击?
幸好我爹娘兄弟都是有据可查的,他们生活在富裕地界不能轻易冒充。
唐少卿一路长吁短叹,胡思乱想。
等入宫后,皇上翻看那些证据,逐字逐句的解读,良久无言,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朝廷科举取士,本来也是为了给贫寒子弟一个上进的机会,要是碰到这样的情况,以后还开不开科了?
站在御书房里的唐少卿低头盯着大理石地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怒火殃及。咦,旁边的蔺御史倒是很淡定,竟然老神在在的分辨纱账的花纹,佩服佩服。
蔺洵是心里有谱才会如此淡定,他不比这些沉溺于书本的,要是让他来做此事,他不仅有七八种手法,甚至还能做得更加完美无趣。
御书房的沉默终于被打破了,“两位爱卿怎么看?”
唐少卿硬着头皮回答:“当然是先顺着杜大人这条线摸下去,查清楚到底是谁跟北麓勾结,然后再一一重新排查官员的身家背景,当然,本身在京城的那种可以不查。”毕竟这种可能性要小的多。
那样不闹的天翻地覆才怪!必定人人自危,甚至看至交好友也多了异样的目光。
皇帝不置可否,这个主意只能说是下下策。
他把目光赚到蔺洵身上,“蔺卿如何看呢?这事也是你最先发觉的。”
“皇上英明!这事也是凑巧关系到臣的姻亲,臣想商量此事时,杜大人也有意泄露才能发现。”
他顺嘴给杜大人讲了两句好话,而事情完整经过他是早就禀告给皇上的,不然现在华氏侄女也该跟着蹲大牢了。
“唐大人的想法很有道理,的确要顺着杜大人的线索往下查,事情都是口述的一面之词,还需要其他人证物证。”杜大人说的再天花乱坠也只能信一半。
至于别的嘛...蔺洵大胆放言,全部都是胡说八道。
“胡说?那长相跟滴血验亲怎么解释?”唐少卿十分迷惑,他不是反驳啊,就是好奇。
“只要运用一点小小的技巧,就能做到这两点。”蔺洵胸有成竹,“水中加白矾,任何人的血都能相容。”
“而臣家里开了脂粉铺,更知道通过脂粉能够让两人变得相似起来。”
“难道这就是话本里的易容术?”唐少卿瞬间暴露了自己爱看志怪话本。
“那不算,只是等于作画而已,先用脂粉盖去原本的特征,把脸当做白纸,然后在上面画出别人的五官,这不难?任何一个学过作画的人都能做到。”
“听起来很有道理啊。”就是他也没试过,不知真假,唐少卿想,还真想见识见识。
“臣说句难听的话,要是北麓有这等本事,能够不动声色的塞那么多的有才之人进朝廷,自己留着使多好!当卧底岂不是浪费?他这么讲一是夸大其词,杜大人也无从辨别,二是扰乱人心,让所有寒门学子都恐慌担忧起来,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杜大人,那才是他们的目的。”
“蔺卿说的有道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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