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能口若悬河再说一遍。
蔺老汉已经参观完毕,过来找蔺洵,两人走到厂的外边,他才低声说:“三儿想的东西已经很周到,还有啥要添置的?”
“现在看起来很周到,等真正用起来就不一定了。”蔺洵举个例子,“就像家里,是不是用着用着才知道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就得慢慢添置着。”
蔺老汉想想也是。
“还有,他们工人缺什么,也未必肯开口说话,爹悄悄问清楚了然后告诉我,我就让人布置起来。”蔺洵低声道:“还有个事我得只告诉爹一个人,这座厂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安置那些下战场的军士,所以他们自在最重要。”蔺洵把这些伤残军人不肯接受安置,反而想自力更生的事说了。
“这样啊!”蔺老汉若有所思,“我懂了,一定让三儿把差事办好。”他就像一个小卧底,要悄悄的把事办了。
“这事就要麻烦爹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蔺老汉把胸膛啪的巴巴响。
袁方听完了洗衣皂厂的介绍,其实这里待遇相当不错,考虑的周周到到,同时袁方也看到来应聘的人很多,他的希望不大。
倒是袁雨很兴奋,觉得爹要是选上那就太棒了!
等到十日后,应聘上的工人就会有人来送聘书,附近的邻居都会知道,袁方本来在院子里砍柴,就听到锣鼓声一点点朝着这条街来了,袁方直起腰手搭凉棚,以为是哪个邻居撞了大运,结果是朝着他家来的。
咣当,袁方的斧子差点砸脚上,袁雨兴奋的跳起来,“爹,你入选啦!”
真的吗?袁方有些恍惚,再三跟人确认了姓名和住持,报信人干脆把红纸给他看,明明白白写着他的名字!
一时之间,袁方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紧紧捏住手里的红纸。
第二天他就要带着红纸去报道,根据自己的身高尺码领到两套罩衣,然后去工厂里先提前学习怎么处理原料,怎么搅拌。
隔壁胰子厂的熟手过来教,让他们怎么学着切原料,怎么提纯,教了之后又让他们练习,因为两个厂的业务不同,所以他们也犯不上藏私。
再说,之前的负责人讲了,就是因为两个厂人多了,所以上面才决定设立食堂的,他们感动还来不及呢!
袁方一直用心记着,其实洗衣皂厂的活儿不重,就算是力气不大的女子也能干好。厂里的老师傅更是让他们干一个时辰休息一刻钟,说是老规矩。而且等洗衣皂厂的产量上去之后,本地人就能用半价购买,这可是难得的实惠!
一天下来,袁方连汗都没出,可比他以前打仗时轻松多了。
回到家,袁雨眼睛眨巴眨巴的迎上来,“爹,我能看看你发的衣裳吗?我帮爹洗了。”
“不是衣裳,就是一件罩衣,方便干活的。”袁方本来想说自己洗,可看到闺女眼巴巴的眼神,还是心软了,“好,我给你拿。”
其实罩衣才穿了一天,能脏成什么样儿?闺女要洗就洗!
袁方在屋内换下罩衣,正在后厨忙活着煮饭,就看到小雨偷偷摸摸的绕到后院,那里有好几个同龄的小男孩小女孩凑到一起,袁雨小下巴抬高:“你看我没骗你们?这就是我爹发的罩衣!上面还有刺绣呢!”
上面其实就绣着第二洗衣皂厂几个字,第一是香皂厂。
“哇!我听说洗衣皂厂的人每个月发好多好多月例啊!小雨你家要发达啦!”
袁雨纠正到:“不是好多好多月例,基础月例是一钱,干的好提成能拿两钱或者三钱。”
“什么是基础月例,什么是提成?”小女孩巴巴的问。
袁雨就像打了鸡血样,跟小伙伴们显摆她听到的讲解,得到小伙伴不明觉厉的崇拜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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