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清,身子轻飘飘如在云端,然后就被灌了一碗汤药失去意识。
这是一出“大郎喝药罢”的好戏,如今是故技重施再现江湖,刘毅和刘月娘恐怕是最大的嫌疑人。但也不能因为他们嫌疑最大就先定了罪,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人。
蔺洵把仇九恩身边跟他有利益冲突的人都列出来,互相抢生意的镖师,被辜负的春娘母子,还有关系密切的兄弟等等,决定悄悄查查到底是谁背后作祟。
他现在在将军府地位超然,只需要跟衙门的人悄悄说一声,自然有人愿意过来帮他办事,蔺洵也不吝啬,事成后都会送上厚厚的红封,所以那些人特别乐意帮忙。
衙门的人跟踪和侦查消息都是专业的,根本不会惊动被跟踪的人。没过几天就把他列出来的人选行踪和见了什么人写的清清楚楚。
春娘和柱子,日常就是在砖厂做工,接触的全是砖厂的工人,柱子则是天天跟在她后头当小学徒。
跟仇九恩有嫌隙的那位镖师,最近出去走镖见不到人。至于仇九恩的兄弟们,天天跟进跟出,跟仇九恩谈笑自如。
作为嫌疑最大的刘氏母子,也露出不一样的地方。刘月娘似乎得了许多银钱,最近天天出入脂粉铺子,购买昂贵的脂粉保养自己,也颇见成效,模样变好看许多。
偶尔又一次她跟人在茶楼的包厢碰面,衙门的人悄悄凑上去,听到对面的人被她叫做表哥。
那就齐活了!旧相识又愿意给银子,刘月娘还起了打扮的心思,这不是妥妥的勾搭上了吗?还是旧情复燃的那种。
他能查到的事情,仇九恩费了半天劲也查得到,甚至因为仇九恩平时三教九流认识的多,还查到那表哥是干嘛的。
他颇为沉得住气,找到人证还差物证,按捺了些日子,就找到刘月娘藏药包的地方。原来每次刘月娘跟他一起吃饭时,都会事先把汤勺浸泡在药粉里,等干透了药粉也附在汤勺上。汤都是从一个大碗里舀出来的,看起来毫无问题,用汤勺一搅和,全部都进了仇九恩肚子里。
持续了半月仇九恩毫无察觉,刘月娘暗中得意。毕竟仇九恩又不是光在他那儿吃饭,事后还能攀扯到她身上吗?
而且,刘月娘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看着仇九恩毫无知觉的走向死亡。
只是最近怎么仇九恩忙的很,都不来她这儿了。刘月娘有些着急,本来就是慢性毒,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去死?
等他死后,刘月娘还要搬走重新改头换面伪造户籍,作为曾经跟她有过一段的仇九恩,必须消失,然后她可以假装偶遇,碰到过来巡视的溪公子,到时候她在告诉溪公子,她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刘月娘只要一想到那场景,只觉得脸颊发烫心潮澎湃,这次她不再是可以随意抛之脑后的露水姻缘,而是溪公子孩子的母亲,只要肯来看孩子就顺便能看到亲娘,见面三分情,这感情不就一点点的处出来了吗?
刘月娘正在幻想着以后荣华富贵不断的美梦,她家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仇九恩带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跑了进来,脸上十足狰狞。
“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刘月娘抵不过五大三粗的衙役,被麻绳捆了起来,她奋力挣扎,干脆被推到在地抹布堵了嘴巴。
衙差们已经搜出药粉还有汤勺,当做证物封存起来,仇九恩抬起头叹息一眼,“谢过各位大哥了!人带走!”他摆摆手,似乎不想多看。
衙役们领头的人是被蔺洵事先交代过的,知道手里是个黑蜘蛛毒寡妇,只要一送进衙门就是发配充军的料。他起先还是很同情仇九恩的,毕竟谁也想不到身边人会下此毒手。
后来一打听前沿后果,呀呀呀,恶人自有恶人磨,一恶还比一恶凶。要是他老实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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