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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如何叫诬陷呢?”蔺洵答:“我不用证明自己,自有东西能证明我的清白。”他视线在偏厅一扫,“菩萨就能替我证明清白。”
“菩萨?”府尹缓缓打出问号。
半个时辰后。
“神了,真的神了!”府尹看着蔺洵拿着小碟子和羊毫笔,还真是菩萨显灵啊!府尹就看着蔺洵拿着香灰细细撒在马车的地板上,先是他自己的马车,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地板就显露出他的脚印。而对方的马车怎么扫,也只有两种脚印,妇人和她的孩子。
“我穿的是官靴,官靴鞋底通常纳了五圈线,普通靴子只纳两圈或者三圈,一看就知。试问我根本没上过她的马车,怎么行非礼之事?”
他微笑:“为了证明确有其事,她只能拼命补充细节,殊不知就是细节让她露了破绽。”
府尹若有所思的点头,刚才那妇人信誓旦旦言之凿凿,他是真的差点信了。毕竟妇人的声誉如白纸,一旦污损后再难还原,所以也很少有人觉得她会扯谎。
不过...府尹腆着脸道:“老弟能说说这测脚印的详细办法吗?”对他以后办案大有帮助啊!要是手下的人都会这一招,何愁不破案?
“......”
“
这些以后再说,多谢大人相助,只是那妇人的证词还需要继续问。”蔺洵今晚是不打算走了,就请求府尹大人帮忙让人传个话,只说他因为公务繁忙暂时不回家,免得盈夫人担忧。
这种小事府尹怎么会不答应?派个人跑一趟就是。
那妇人说完证词,本来是跟车夫待在一起,突然有人进来单独把车夫提走,一去就是一个时辰,妇人心下奇怪却勉强按捺住,她说想要喝些水,门外的守卫只是白她一眼,没好气的说等着,然后拎了一壶白开水来。
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刚刚进来守卫不说恭敬也是轻言细语的,怎么突然就变了神色?难道这里头发生了她不知道的变故?妇人又安慰自己不会的,她的说辞前后映照逻辑完整,没有人证的地方就会物证,甚至那些人如果去她的住处还能发现不少的男子配饰,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她这么安慰自己,身子还是忍不住瑟缩着,出入衙门对女子的名誉损失极大,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她知道普通的桃色新闻不算出奇,加上母女这样的噱头更引人注目。想到这里,她转头去看女儿,却发现那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
府尹正缠着蔺洵让他说明白脚印怎么检测,手掌纹又怎么检测,就听得班头来报,刚才那木呆呆不说话的小姑娘说想见见大人。
“见见,看看她们到底还有什么新花样。”府尹其实是好奇,这小姑娘又准备说出什么新的证词,能不能钉死。蔺洵则是带着见招拆招的意图。
小姑娘一进门,直愣愣的走到府尹面前:“你是主事的大人吗?你能做主吗?”
府尹乐了,“在这个衙门,本官说了就算。”
小姑娘点头,然后把目光挪到蔺洵身上,“你能给我一千两银子吗?”
蔺洵奇异的盯着这小姑娘,慢悠悠回答:“不能。”
“喔。”小姑娘道:“那八百两呢?”
她似乎想讨价还价,蔺洵笑了:“小姑娘,你大概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今年也就十岁?自己带着这么多的银子,不管是亲戚还是下人都会想要哄骗走,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银子越多死的越快。”他继续说:“我要是你,就要一栋偏僻的院子再找一对无子的夫妇,每月拿个三五两,一直到你成年,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懂吗?”
小姑娘若有所思的点头,“懂了。”要银子是最下乘的方法,她还无师自通懂了一点,月月送银子还能确认她的安危,万一出事还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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