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白在白花前胡经过半月修习,终于得到苏伦远允许他进宫历练的指示。他简直兴奋极了。苏伦远安排他以见习生的身份进宫观摩。由于是太医院最高医官亲自举荐,广白在一众见习生中颇受推崇。
这日,广白恰巧跟随职教太医去各宫请平安脉回归。在路上竟遇见了元湛一行人。
“恩?”正准备出宫的元湛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尤其是那根随风飘摇的青色发带。他注意到汉白玉石桥上经过的广白。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广白同样留意到不远处元湛的目光,正想打个招呼,职教太医却喊住了他,“广白,你干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一听到职教太医的询问,广白急忙转了过来。师兄说过,万事都得听职教太医的,否则第二日还是回白花前胡的好。
“别东张西望,这宫中最忌讳好奇心。”
“是。”广白拱手一礼,用余光又瞥了瞥元湛那边便继续跟着职教太医回太医院。
“阿湛看什么呢?”雷鸣顺着元湛的目光望去,只见一群太医院的见习生正从汉白玉石桥上经过,“不过是一批太医院的见习生罢了。”
“不是,我是觉得刚刚那个人有点像之前司寇所差点把我们坑了的大夫。”元湛转了转眼珠,抬手抚了抚下巴。
“什么!就是那个一定要拿针扎我的那个?”雷鸣一听说是那个当初要拿针扎自己的大夫,突然整个人都要炸了,撸了撸自己的水色广袖,准备找那个大夫报仇,“看本公子不收拾他!”
“等等,你给我回来!”元湛急忙把冲动的雷鸣给拉了回来,“我就说看着像,又没确定,万一弄错怎么办?”
“我……”被拉回来的雷鸣鼓了鼓嘴,略显着自己的委屈。
“哦?哪个人这么有水准,居然还拿针扎你?”蓥悠似有些幸灾乐祸地加入话题,“若是我在场,我一定拍手称赞!”
“真不好意思,怕是让郡主失望了。那人压根就没扎到本公子!”雷鸣一听蓥悠嘲笑自己,立刻咬牙切齿地瞪了蓥悠一眼。
“那真是太可惜。”蓥悠不以为然,耸了耸肩表示遗憾。
“卞蓥悠,你信不信我等下就去军营找你那个宝贝尹佚眻的茬?”雷鸣不满蓥悠对自己的轻蔑,就说要去军营给尹佚眻穿小鞋。
“你敢?雷小鸣!”蓥悠瞬间就怒了。
“你看本公子敢不敢!”雷鸣自然不甘示弱。但是一旁的元湛却真怒了。
“你们俩玩够没有!”元湛的低气压一下蔓延开来,使得雷鸣和蓥悠瞬间一愣,立刻闭上了嘴,“让我省点心,好不好!”
“是。”元湛一脸愠色,两人只好弱弱地回应。
元湛无奈地望了望雷鸣和蓥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甩袖离开不再理会两人。
“都怪你,阿湛都生气了!”雷鸣没好气地轻声对蓥悠埋怨了一句,又立刻忙着追上元湛,“阿湛,等我一下!”
“怪我?明明是你的错!”蓥悠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辛商,本郡主才懒得理你!”
……
……
晚分酉时,元湛闭着眼扶着额头靠在中堂主位上。而中堂外的庭院中,雷鸣正举着一只茶杯在罚站。
莫良、道路和尚溪路过的时候,都表示诧异。殿下一向最疼雷小鸣,能让殿下罚雷小鸣罚站,那就说明这雷小鸣一定是惹得殿下惹无可惹了,就像当初跟莫小良打架那次。
“雷小鸣你又打架了吗?”道路打量了一番雷鸣,尤其是雷鸣那张精致的面庞。不过道路看却不是因为雷鸣长得好看,而是在思索既然是打架,这脸上应该有伤才对,可他看了这久竟没看出一丝伤来,“可这脸怎么这么完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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