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窦大宝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我总算知道屋子里是什么味儿了,但凡是正常男人,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大多都做过和床上这人类似的举动。 只是……对着被子这么忘我,也太夸张了吧? “要死了,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害臊啊?” 静海跺了跺脚,猛地朝床上的人一扬手。 也不见他有别的动作,只是手一扬,青年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不动了。 司马楠不是迷信的人,连她都说表弟可能是中了邪,那多半是真有问题。 我强忍着恶心,走到床边,把青年翻了过来。 看清他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这青年我是见过的,那次在老电视台大楼,就是他和司马楠一起装神弄鬼来捉弄我。 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张宽。 他应该还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属于性格开朗外向的那种。 可现在的张宽脸色蜡黄,两眼漆黑,眼窝下陷,不说像鬼,也像是瘾君子一样脱了相了。 更夸张的是,他虽然没脱衣服,但裤子中间的部位濡湿了一大片,就连被子也湿漉漉的,这得是多大的‘排出量’啊? “靠,这也太卖力了吧?”窦大宝悚然的说道。 见张宽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我知道是静海做了手脚。 除了印堂发黑,我看不出张宽有什么异样,实在受不了屋子里的味儿,就让张宽的父母和司马楠去外面说。 我问三人,张宽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张宽的父亲,也就是司马楠的姨夫说:从前天开始,张宽下午从外面回来以后,就躲进房间不出来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宽妈去屋里叫他,就发现他在…… 老两口当时也没当回事,毕竟都是从年轻过来的,哪还不知道儿子在干什么。 可后来老两口开始觉得不对劲,连着三天,张宽就没出过屋。 张宽的父亲试着去叫他,他却像是听不见也看不见旁人一样,就那么一个人在床上折腾。 我问:在出事前,张宽都做过些什么,或者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没有。 老两口和司马楠一起摇头。 司马楠说,张宽生性活泼,生活特别简单。平常除了上课,就是和同学一起去骑脚踏车或者游泳什么的。 司马楠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出事前小宽在网上跟我说,他约了同学去詹家口水库游泳,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诶哟,这就对了,他这是让水魅子给迷了啊!”静海抠着手指说道。 我想了想,让张宽的父亲先去帮他简单擦一下身子,换身衣服。 见张父抱着脏衣服和被子出来,我和窦大宝、静海同时起身,重又来到房间里。 我拿出朱砂毛笔,快速的在张宽前额画了道符。 仔细看了看符箓,我摇了摇头:“三魂七魄俱全,也没有被鬼上身。” 静海说:“那就是被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什么意思?”窦大宝问。 “鬼迷心窍呢,就和勾魂也差不多,只不过鬼勾的不是他的魂,而是他的灵识。”静海嘴里说着,又朝着张宽挥了挥手。 本来一动不动的张宽,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满是血丝的眼睛转动了两下,竟又要翻过身去。 静海忽然上前,居然凶狠的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将他按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阵,喃喃的说: “果然是水魅子不假,他的灵识多半是留在水库里了。” “这么说缠住他的水魅子还是个女色`鬼?”窦大宝干咽了口唾沫。 看着兀自还在挣扎的张宽,我忍不住直嘬牙花子。 静海说的水魅子,其实就是水鬼。 张宽的确是被迷了心窍,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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