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瞎子和司马楠,别再让更多的自己人成为枉死的冤魂。 两人沿着村后来到村长家,翻墙进了院里。 刚翻进去就听到一个女人声音喊道: “有鬼啊!有鬼啊!”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左边屋关着的那个女孩儿在隔着窗户喊。 好在这会儿又开始下雨,村长家离祠堂有些距离,而且她的声音又嘶哑又漏风,不至于惊动村民。 我左右看了看,来到那间屋外。看到门上的锁,心里又一阵愤慨。 怕死人,把人都聚集到祠堂,这女孩儿不是人吗? 她的死活就不重要? 我打亮手电,隔着窗户往屋里看,没见到瞎子和司马楠。 “人可能在地窖里。”包青山低声说。 我刚要问他地窖在哪儿,疯女孩儿忽然把脸贴在钢筋上,斜眼盯着我小声说: “哥哥,你不是村里人?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想我爸爸,想我妈妈,想我哥了,你放我走,我给你当媳妇儿好不好?” 她的声音偷偷摸摸的,像是在做贼一样,可我听在耳中,却感觉心里有些发酸,下意识的狠狠瞪了包青山一眼。 “这女的不是我拐来的,她本来脑子就有点问题,是村长家的老四从临县骗来的。”包青山垂眼说道。 “都他妈不是人揍的东西,畜生都养不出你们这样的种!” 我强忍着拔枪的冲动,咽了口唾沫,轻声对疯女孩儿说: “小妹妹,别怕,哥回头就带你走,带你回去见爸爸妈妈和哥哥。” 疯女孩儿点点头,竟完全不像个疯子,却仍是压着嗓子,口齿漏风的说: “哥哥,你是好人。我悄悄告诉你,你……你背上有个鬼!” 我猛一激灵,看着她盯着我的眼睛,下意识的朝身后摸了一把,却只摸到了背包。 “是个男鬼,他的眼睛白白的,可难看了。”女孩儿又小声说了一句。 我朝肩后看了看,没看到任何东西,心里却一阵惊悚。 她到底是在说疯话,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我这个阴倌虽然不正宗,可是还没到鬼魅压身察觉不到的地步啊? “别管她了,先找人吧!”包青山说。 我点点头。 “哥哥,你真的会放我走吗?” 女孩儿忽然哭了,脏兮兮的小脸卡在钢筋中间,泪水滚滚而下,却没有哭出声音,“他们要我给他当媳妇儿,我不肯,我想回家,他们就打我,打的可疼了!他们打我的头……我想跑,他们就用刀割我的脚……到了晚上,他就用凉水冲我,冲完了就……” 我再也听不下去,四下看看,顺手从墙边抓起一把镐头,就要撬门。 “别乱来,她就是个傻子,你管她干什么?”包青山过来拉住我说。 我垂眼看着他拉我的手: “松开,别让我现在就砸死你!我敢杀人!” 包青山一哆嗦,赶忙松了手。 我用力撬开了门锁,推开房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你小心她咬你!”包青山再次拉住我。 我甩开他,大步走进屋,走到窗前,把还在朝窗外看的女孩儿抱起来,抱出了屋子。 女孩儿并没有发疯,反倒是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脱离了黑暗,看清女孩儿的样子,我差点就想掏出枪,当是炮仗狂搂一阵才能发泄心中的狂暴怒火。 这女孩不会超过十五岁,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但却瘦的皮包骨,我抱着她就像是在学校实验室里搬运塑料做的人体骨骼样本一样轻。 她勉强扶着我的肩膀才能站稳,一只脚颤颤巍巍站在地上,另一只脚却以一个畸形的状态拖着地,明显使不上力。 当我听她说‘用刀割我的脚’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割她的脚掌,我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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