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窦大宝和潘颖齐声低呼。 “这下好了,可以省点电了。”窦大宝边说边关了电筒。 短暂的错愕过后,我没有多去想这些油灯里的灯油是怎么保存下来,又是怎么被引燃的。 眼下需要考虑的只有两个最主要的问题,一是徐洁在哪儿,再就是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地下河上的浮桥毁了,就算四个人不惧寒冷,想要泅渡过河,可那‘忘川河’中不知道沉沦着多少阴魂,怎么可能容我们游到对岸。 忘川河上奈何桥,本来就是没有回头路的。 可眼下置身的所在,虽然看似一座大殿,但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扇石门,似乎就再没有别的出口了…… 潘颖忽然小声说:“这里只有一口棺材,徐洁是活尸,如果她在这儿,会不会在棺材里?” 我心猛一动,目光凝聚在了石棺上。 片刻,我和三人各自对视一眼,一起走上石台。 来到石棺前,我不由得一呆。 石棺上竟然有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图案。 这些图案并非是用石雕刻刀刻上去的,而像是用匕首之类的尖锐物划出来的,只是勉强能够分辨,因此离得远了,根本不易发觉。 这些图案十分的古怪,不像文字,倒像是符文,只是这种符文我从未见过,也不能在其中找出任何正统道教符箓的痕迹。 潘颖像敲门一样反手在棺盖上敲了敲,“徐洁,你在不在里面?我们和祸祸来找你了!” 我和瞎子相对摇头,别说不确定徐洁在不在里面了,就算在,如此厚重的石棺封闭起来,里面的人也很难听到外面的动静。 窦大宝忽然向我们招手:“你们快来看,这边有字!” 三人急忙走到棺材的一端,就见那里刻画的痕迹和其余部位不同,果然像是平常的字体。 我打开电筒,照着仔细查看。 窦大宝边看边轻声念道: “民女樊韩氏,本名韩幼玲,光绪十七年生人,自嫁于夫君樊公伟后,恪守妇道,孝敬公婆,一心只愿相夫教子,平凡一生……” 这些字同样是用匕首刻上去的,并不如何娟秀,却也能从内容和笔迹看出是出自女子手笔。 不等看完全部的内容,四人都已经震惊无比。 这段文字记载了一个女子的主要生平事迹。 从中间部分的记载来看,这个叫韩幼玲的女人,赫然就是传说中被白夜叉凌·辱,后来成为老鳖山三当家的女胡匪——琉璃花! 河对岸古怪的‘墓室灵堂’上,供奉的樊公伟,居然就是琉璃花被害的丈夫,那个清末民国初年的地方官员! 按照记载的内容,琉璃花虽然是姨太太,却和丈夫十分的恩爱。在自身遭到凌·辱,丈夫被当场气毙的那一刻,就已经立誓为夫报仇了…… 等看完全部的内容,四个人全都僵立当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半晌,潘颖才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的说: “这个女人太傻了,既然替丈夫修建了衣冠冢,为什么不肯死后和他合葬在一起。被土匪糟蹋又不是她自己愿意的,怎么就不洁之躯了?” 我仍是无语。 对岸的墓室的确是琉璃花在做了胡子以后替丈夫樊公伟修的衣冠冢。 之所以在墓室内布设灵堂,是因为琉璃花生前时常偷偷去拜祭陪伴丈夫。 而在琉璃花完成报仇的计划后,却因为自己曾被土匪糟蹋过,是‘不洁之躯’,才葬在此间,只愿和丈夫隔河相望。 整篇叙述都很简练,却向我们传递了一个百年前的感人故事。 然而,我却无法像潘颖一样感性,反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恐惧来源于末尾的记载。 正如瞎子先前所说,他的师父和那位不知名的阴阳先生揣测是对的。 琉璃花的确是憋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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