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怀疑的目光,我干笑两声,说等棺材打开,你们就会感同身受了。 浑身插满细针的鬼新娘…坟头上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 这些足以证明,我刚才并非是幻觉,而是死者的执念和怨念,催发了潜在的灵觉。 在此之前,我还想着,昨晚实在不该对老皮匠的魂魄痛下杀手。 他或许利用皮匠的‘手艺’令章萍起尸,可那只是因为疼爱女儿,他罪不至死。 直到通过灵觉看到那残忍的一幕…… 我不知道棺材里有什么,可我有预感,即将看到的残忍,会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承受底线…… “我艹!” “呕……” “妈的!” “啊!啊!” 支援赶到,当法证采集完棺材表面的指纹痕迹后,棺材盖被开打开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非正常的歇斯底里状态。 就连刘铭章这样的老刑警都脸无血色,冲到一颗大树旁,照着树干连踹了好几脚。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大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揪住了我的领子,瞪着我的眼睛里胀满了血丝。 我垂下眼皮,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是实习法医。案子,刑侦去查。” …… 第二天上午,回程的火车上,5号餐车车厢。 赵奇咬开一瓶啤酒,摆在我面前,自己也咬开一瓶,在我的酒瓶上碰了碰,“喝点。” 我拿起啤酒瓶,又和他碰了碰,对着瓶子喝了一口。 赵奇灌了一气啤酒,放下酒瓶说: “除了章萍,棺材里另外三具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女死者叫周霖,现年十七岁;小女孩儿叫周瑶,男孩儿叫周柱。三者是姐弟、姐妹关系,周瑶和周柱是龙凤胎。 他们的母亲在四年前生下周瑶和周柱以后,死在了产床上。没多久,他们的父亲因为…因为…他喝农药自杀了。周霖为了养活弟妹,就在镇上的一家……一家发廊做‘洗头妹’……” 说到这里,赵奇一口气喝干了瓶子里的啤酒,转头看着窗外,久久不语。 我也一口气喝干了啤酒,喃喃的说: “我不该答应章萍,把她的尸体送回来的。” 赵奇转过脸来,皱眉道: “你是不是想多了?就算你不跟我说,局里也还是得走程序,还是得通知她的家属,然后根据实际情况来进行安排,到头来还是得把章萍的尸体送回来。 徐祸,我是执法者,你是验证官!可我们同样是人、是普通人!我们不是神,不可能知道某些人的想法,从而去阻止他们犯罪! 章良……那个老皮匠是个瘸子,他行动不便。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造出那个坟,怎么把棺材运上去,又是怎么把周家三姐弟妹弄到山上的? 只能说,当他接到通知,知道章萍死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预谋了。两个孩子被活埋,周霖被……我们连想都想不到那种残忍,又怎么能阻止?” 赵奇又咬开两瓶啤酒,吐掉瓶盖,和我碰了碰: “兄弟,你的两种职业都很特殊,但我和老郭、马丽说起的时候,他们都得承认,你很有‘度’。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自责,更加不希望你因为受这件事的影响,变得狭隘、变得偏激。坚持自己的目标,坚持做自己!” 我点点头,“谢谢赵哥。” 两人再次碰瓶,都是一饮而尽。 赵奇把酒瓶往桌上一顿,转眼看着窗外,缓缓闭上了眼睛。 ……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你会骗我什么?’我笑着点了发送,看了一眼屏幕上泥娃娃的头像,把手机在手指间转着,靠进了藤椅里。 好半天,指尖才传来一下震动。 ‘其实我早在七年前就死了,我是鬼。’ 我‘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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