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山闻言,眯了眯眼睛,眼里闪烁着寒光,而魏机也不惧他,微笑着看眼前这人。
二人对峙许久,沈月山却是忽然笑了,眼里带着些诡异,“行,既然魏机你管不了绿抚,那你也别管我。”
魏机眼神一变,“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月山耸了耸肩膀,“你要对明凛他们做什么,我不关心,但是如果伤害到沈沉月,我就会出手。”
“哦?”魏机摸了摸下巴,语气不善,“你的意思是,要与我作对?”
“魏机公子可真是说笑了。”沈月山粲然一笑,缓缓说道,“我怎么会选择与魏机公子作对呢?我不会阻碍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只是在不伤害沈沉月的前提下罢了。”
魏机看着沈月山,眼里乌云变得愈来愈浓,脸上喜怒不分,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过了许久,他眼中精光一闪,缓缓说道,“随便。”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居然笑起来,“如果你能救的话,就尽管救。”
沈月山没有想到魏机居然这样爽快,愣了愣,眼里反倒多了几分警惕,“你……你不会提前设好陷阱?”
魏机一摊手,笑道,“原来月山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沈月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脸上表情似乎是在说,“你说呢?”
魏机一笑,缓缓说道,“放心,别说陷阱,我连你要保护沈沉月这件事都不会告诉绿抚的。”
沈月山闻言,不禁一顿,眼中带着精光,低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啊。”魏机笑道。
沈月山看着魏机,心底忽然升起一阵厌恶。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似乎被人看透,也看不透他人,魏机就总是给他这样一种变幻难测的感觉,让他不安且烦躁。
沈月山也不再与他纠缠,拱了拱手,说道,“那月山就先走了,承蒙魏机公子招待了。”
说着,沈月山便头也不回地退下了。
魏机坐在殿堂之上,一手撑着头,眼里还带着些微的阴暗,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他猛地咳嗽起来,似乎是要把自己是心肺都咳了出来。
忽然之间,他的心口一片腥甜,口中便多出一口瘀血。
魏机也没有了力气,坐到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紧皱眉头,嘴角却是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啊,明凛这毒可真是难缠啊……”
当日魏星阴差阳错地救醒了魏机,魏机原本以为明凛匕首上的毒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却没有想到,这毒却是难解的很,他回来南疆有几日了,也看遍名医,却还是一筹莫展,更糟糕的是……
魏机眯了眯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他能感觉到那毒在侵蚀着他的身体,若不尽快解毒,他的身体迟早是要顶不住的。
魏机握紧了拳头,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是没有了力气,又缓缓地倒了下去。
“少主!”余青的声音忽然响起,随后,魏机便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少主,没事?”
魏机下意识就想要甩开余青的手,可是却没有成功,他只能半靠着余青的身子,被他拉起来。
但他还是不想服输,于是脸上便带上了嘲讽的微笑,可是一抬头,他便看到不远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推着轮子,缓缓向他靠近。
魏机的表情一僵,几乎是慌乱地换了表情,“爹?”
老人看起来苍老无比,他的皮肤失去水分,变得皱巴,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但是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他的皮肤之下,时不时就有一个凸起出现,凸起悄无声息地滑动,又消失,好像有虫子在这位老人的身体之中生存。
事实上,老人的身体之中,的确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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