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以雁警惕地看着他,目光尽量避开他狰狞的左脸,心念如电转。
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进来?现在就睡觉会不会太早?不睡觉那进来是想干什么?
关临渊瞥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就差没写着“你别乱来!”这句警告语了,不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他还不至于这么机渴,要对一个刚生完孩子不久的女人出手。
舟以雁却是不知道他心思的,只看到男人突然勾了勾唇角,似乎……狞笑了一下?心里就更害怕了。
关临渊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正要开口,就见舟以雁猫一样弓起身子,迅速地往床的另一边爬去。
关临渊:“……”
舟以雁还没爬几步,肩膀就被人用力按住了。
她腿一软,直接趴下。
“你、你别碰我!”她挥动着四肢,做最后挣扎。
她的脸全埋在了柔软的床褥里,说话闷声闷气,听起来不像警告,反而像哀求。
“过来。”简短的一声命令,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严。
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了,是男人松了手。
舟以雁赶紧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一下,才不甘不愿地挪到男人面前。
“干什么?”她甫一抬头,视线便对上了关临渊的黑眸。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正微微眯着,墨玉般漂亮的眼珠不带丝毫温度,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死物。
她怔忪了一下。
与此同时,关临渊抬起右臂,五指轻轻地……放到了她的胸口上。
“啊!”她吃了一惊,正要躲开那只禄山之爪,不料对方却先一步把手移开了。
委实如此,也让她非常不快,他这是在试探她?看她被轻薄之后的反应是反抗还是屈从?那她就要让他看到自己的态度。
于是她恼怒地瞪了过去:“你飞礼我!”
其实她原意是要骂得更狠一点的,无奈自小就被教养成淑女,身边来往的又是同等身份的名媛,既没有被色郎揩油的经验,也没有跟人红脸的机会,所以再生气也骂不出个名堂来。
“硬得硌手。”关临渊冷淡地评价。
很中肯的语气,没有嫌弃,也没有看不起,只是平淡地陈述事实。
舟以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今天一整天都还没挤过奶,那里胀得难受,当然硬得像石头了。
这些天宝宝在温箱里,她只能用挤奶器把奶挤出来,装进奶瓶里让护士拿去喂宝宝。本想着今天终于可以亲喂了,谁知道关临渊又一大早过来接她出院,护工告诉她宝宝有可能还学不会衔乳,建议她先泡奶粉,回到家再尝试母乳。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宝宝睡了吗?”刚才睡醒的时候就感到不舒服了,只是被关临渊突然进来这事转移了注意力,现在被那么一摸,又那么一说,就越发觉得胀痛难忍了。
关临渊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起身走了出去。
“喂!”就这样走了?一点都不负责任!
只是不多一会儿,麦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舟,我能进来吗?”
“来来来,你快来。”舟以雁这才反应过来关临渊是去叫麦栎了。隔壁就有个专业人士,她竟然给忘了,“小麦,我的胸胀死了,好痛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麦栎身后跟着关临渊。
为什么他要跟着来?!
“宝宝还在睡呢,关先生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麦栎在她床边一坐,然后就动手要掀她的衣服,“今天一天都没有挤?”
舟以雁吓得赶紧制止麦栎的动作:“别啊!有、有人!”
麦栎愣了一下,迟缓地转头看向关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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