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说是罪臣做了大官怎么还这般手紧。
罪臣在官邸的日子也不好过,罪臣从不吃拿卡要,洁身自好可总有人闲言碎语,说什么举世独醉我独醒。
直到有一日,罪臣和他们一起吃酒玩乐,从花魁房中醒来,从此以后,罪臣就无回头路了。
陛下可知,就是远在千里外的家母,也被人送豪宅婢女伺候,一向冷落臣的同僚也是与臣交好起来,不到两年,罪臣是娇妻美婢,大宅仆从,应有尽有啊。
不仅如此,罪臣还舍得给京师各位官员花银子,就算是有些刚正不阿的,夫人罪臣也舍得花。
罪臣明明恶贯满盈,偏偏却官运亨通,一路扶摇直上啊。”
萧敬听得咋舌,张储这厮疯了,真的疯了,这
些话,他是怎么敢说………
弘治皇帝双拳紧握,阴晴不定。
“刘健,也收了你的银子?”
弘治皇帝冷冷问道。
张储摇摇头,“刘公爱惜,定是不会。说到底,罪臣花的钱,只是让人在刘公,在陛下面前提起罪臣罢了。
当然,罪臣也会用些名家字画,以文会友,两边求个心安理得,叫做雅贿。”
“雅贿,好名字,名副其实,名副其实。那陕西的锦衣卫怕是你也没有少送些。”
“那是自然,锦衣卫是陛下在陕西的耳目,谁人敢轻视啊,这些年,罪臣给陕西锦衣卫的千户所的宋千户送的美人不下十人,钱银不下五千余两。”
牟斌当时就慌了,宋丞这个狗东西,真是要害苦自己了。
牟斌也着急忙慌的跪下:“陛下,臣有罪,臣有罪,是臣御下不严,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陛下,不是罪臣不想当好官啊,罪臣也想做于少保那也的好官啊,只是,只是,罪臣身不由己啊……”
张储说到一半,号啕大哭起来。
弘治皇帝目光无神,念着:“有罪,有罪,何止你一人有罪啊,弘治朝居然容不下个好官,容不下好官啊。”
弘治皇帝低看一眼,“告诉朕,你不怕朕杀你?”
张储凄惨的摇摇头,“罪臣该死,罪臣该死,有时夜间惊醒,背后冷汗,日日睡不安稳,愧对陛下。
现在好了,罪臣也算是为陛下最后做点什么了,罪臣家中的床榻下有着罪臣这么多年做的混账事的记录,还有这些年见不得光的家财,一桩一件,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想去,不想去,罪臣求求陛下,求陛下慈悲,给罪臣的老娘一条活路,饶了罪臣的一家老小,罪臣给陛下磕头了,磕头了。”
张储用力磕在地上,不一会儿,红红一片。
“牟斌,张储抄家,但不祸及家人,留下些散碎银子,供他们度日,朕看,锦衣卫需得好好整治一番了。”
牟斌大汗淋漓,磕头称是。
弘治皇帝起身,萧敬小心翼翼的扶着离开了昭狱。
挨了顿打的朱厚照回了东宫,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而是开始准备大干一场。
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朝廷承认镇国府的
合法性。
朱厚照在东宫很快就谋划建立起了第一个机构,大明投资商行。
满心欢喜的朱厚照一夜未眠,想着第二日要进宫好好和自己老爹说到说到。
第二日朝会结束以后,暖阁里,刘健三人有些惴惴不安。
今日朝会陛下可是尤为不同,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张储一案,朕意已决,斩,朕念起有功,不祸及家人,只斩一人。”
弘治皇帝圣心独断,给出了自己的决定,也未打算征询内阁的意见。
刘健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于理于法,张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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