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川字字诛心。
但在现场的所有人听来,却是一句又一句的大实话。
南宫家世代为官。
家主南宫广,乃是前任东境廷尉,位列九卿,贵不可言。
其大儿子南宫狂,官拜刑部侍郎,是下一任的刑部尚书的热门人选。
再加上其他在各地身居要职的南宫家人。
说他南宫家满门权贵,也是毫不为过。
如此庞然大物,又岂是寻常家族可以相媲美的。
更别说这种来路不明的野小子,怕是给南宫家提鞋子都不怕。
又哪来的资本敢跟南宫家的大少爷抢女人?
读书人的笔杆子,果然真的是杀人不见血。
但凡这位野小子有点自知之明。
此刻,也该懂得他与南宫家的差距。
知难而退不说。
想要保命,还得跪下求南宫家大发慈悲才行。
毕竟,美人是好,但也得有福消受!江雨霏有些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自己父亲的话。
她虽认为楚歌比南宫杰优秀数百倍。
可就算他武力再如何高强,顶多就是一名武夫而已。
而在豪门世家的眼里,一介武夫,充其量不过就是不入流的打手之辈罢了。
没看多少武尊武宗,不都得乖乖给这些权贵卖命吗?
江雨霏有些担忧的看向楚歌。
因为不合时宜的重逢。
导致她始终认为,楚歌出现在这,全然是为了她。
是以,心中不多不少有一份愧疚。
生怕,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自己的梦中情人。
然而,楚歌的神色却是镇定得不像话。
就好似刚才自己父亲所辱骂之人,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这般定力,非比寻常。
要知道他面对了可是云城的南宫家以及自己的家族。
寻常人这会,估计已经吓得连站都站不稳。
又怎么可能,像他如此泰然处之。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楚歌。
并没有用话语来反驳对方。
甚至他还眯起眸子,有看戏的举措。
这般反应,让江云川先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就好像打在了软绵绵云朵之上。
惨白无力,以柔克刚。
江云川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丝毫不加以修饰的无视。
甚至可以称之为蔑视的眼神。
就好似巨龙不会在意蝼蚁如何蹦跶一般。
有些人,不需要说话,不需要回应,不需要动作。
光是站在那里,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暴跳如雷。
在这方面上,楚歌一直都很有天赋。
这样的眼神,自然激怒了主桌上的南宫家和江家众人。
正当在场的宾客,认为南宫狂要雷霆大怒。
亲自出手修理这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子的时候。
作为今晚东道主的南宫狂。
却意味的克制了下来。
他朝着江云川投去一个眼神道:“今晚,是我们两家的大好日子,不必理会这种宵小之辈,让他滚蛋既可!”
言外之意,他今晚可以不追究对方的不请自来。
毕竟,现在的宾客太多,大动干戈,会影响接下来的婚事。
而且以他们南宫家的威望,何须亲自下场对付这种无名之辈。
反正已经见到了人。
等婚礼结束之后,再暗自抹杀这个杂碎也不迟。
云城每年莫名其妙死得人多得如山一样高。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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