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萧澜不知道而已,连玉便告诉了她。
顾元帅是婉贵妃的生父,当年城濮之战楚国这边的主帅,本是将门虎子,谁知到了前线打仗打得一塌糊涂,败得惨不忍睹,结果回京之后被降职成了将军,到现在还没升回来。对此,萧澜倒是不奇怪,毕竟纸上谈兵跟真刀实战那完全是天壤之别。
至于那“某些人”,说的就是大皇子楚元瑞,他那时十四岁,听多了顾元帅吹的牛逼,当大打仗就是切菜削萝卜那么简单,非嚷嚷着跟去,皇子当然是不能轻易出宫的,婉贵妃觉得自己儿子天赋异禀,特意去求了建武帝,说古时候有一位皇子也是十四岁上战场,随着他父亲屡建奇功,青史留名。
建武帝并不指望楚元瑞建功立业,但乱世之中,皇子跟着去见见世面倒是也好,再者,那么多人马还能护不好一个孩子?
而事实证明,顾元帅真的也就只能护好个孩子了。众人眼中、口中、心中的将门虎子——顾元帅这辈子打的第一仗成了唯一一仗,城池丢了一座又一座,后撤的时候百姓死伤不管不顾,粮草也丢下,只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护好大皇子。跟萧澜放在一起,那就是一个战功彪炳,一个沦为笑柄。
而大皇子当时在城楼上看两军交战,晋军顺着云梯爬上城楼,被楚军杀了,金尊玉贵的皇子见了血,生生给吓晕过去。婉贵妃担心地要死,忙催促着自己父亲赶紧把儿子送回京城。
当然,还没等婉贵妃的书信传到前线,楚元瑞日夜兼程逃回京来了,到的时候是夜半三更,若非他是皇子,连城门都进不来的。
宫门已经下了钥,除非天大的事情,皇帝亲口下令,否则不会开启。楚元瑞那时年纪小,还未封王,自然也没有王府,仆从们让他回顾府先住上一晚,他偏不,哭着喊着要进宫找母妃,偏生又功夫好,杀不了晋军,倒是能奈何得了这些仆从。
他在宫门口拍门喊父皇母妃,说战场太可怕了,再也不要去了,怎么拉都拉不走,等到次日一早百官上朝,他就被当成笑话看了,加上随之而来的顾元帅屡战屡败的“辉煌神话”,其传颂度可想而知。
建武帝震怒,与晋国议和,并送出皇子楚璃月入晋为质,战事终了,而大皇子则是失宠多年,因为建武帝每每看到他,就会想到当年的耻辱。
“如此说来,这顾元帅倒算得上是我的媒人了。”萧澜调侃。
城濮之战楚国若是不败得这么难看,她萧澜又怎会有幸识得楚璃月呢?
“确实也可以这么说。”连玉附和道。
城门已经近在眼前,连玉躬身拜别萧澜,萧澜微一颔首,回身发现宫门前停着的正是锦王府的马车。
“澜儿,这里。”楚璃月立在八驾骏马边上朝萧澜招了招手。
萧澜微诧,略一思忖道:“外头冷,下次记得要去马车里面等。”
她知道让楚璃月下次别来等她楚璃月肯定不听,就干脆退而求其次。
“不嘛,我就是想你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萧澜细细品着这句话,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怎么感觉好像她是刚出狱……
说不过他,萧澜便干脆说起宫里发生的事情:“母后今天很高兴,不过婉贵妃被气得不轻。”
楚璃月别的不问,抱住萧澜道:“就知道澜儿最好啦。”
萧澜拿指头点他眉心,嗔怪着推开他,道:“贫嘴。”
两人嬉嬉笑笑着回府,仿佛这京城繁华表象下掩藏的阴谋诡谲都与他们痛痒无关。
……
晚风渐凉,月朗星稀,锦王府一片祥和安泰。
“这个给你。”楚璃月递给萧澜一个盒子,低着头好像很不好意思拿出来。
萧澜疑惑着接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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