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国的第一年,她成为了太子妃,万人之上,风光无两。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她的到来使得百里靖原本岌岌可危的太子之位一下子稳了许多,其他皇子自然不可能作壁上观,他们放出风声,让秦国百姓诟病她是再嫁之妇,而百里靖并未出手遏制谣言,只是劝她隐忍。这,她自然是能做到的,以前隐忍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不多这一点儿恶言,更何况还是为了她和百里靖的未来忍的。
前朝的阴谋诡计比后宫的妇人心机深沉地多,当然,后宫的那些把戏她也是躲不掉的,宫妃们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储君之位旁落。
最令人头疼的是百里靖的生母,也就是她的婆母,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一天天地总想着废长立幼,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屁孩跟已经成气候的东宫太子比起来到底有什么好?
安生日子一天没过过,战火狼烟起,百里靖上表请秦帝应允萧澜出战,秦帝因为百里靖私自招徕楚国的王妃一直对萧澜心怀芥蒂,并未应允。
萧澜一人一剑,连挑秦十二位将领,又经兵法比试终得帅位。
百里靖亲自送她出征,萧澜至今还记得城门前百里靖对她说的话:阿澜,此处出征必要凯旋,保本宫太子之位安稳。
这话没什么毛病,但萧澜有些失落,哪怕百里靖只说一句小心她都会好过许多,但百里靖没有。
失落归失落,仗还是要好好打,尤其这一仗,不管是她还是百里靖都输不起。
谁说女子不如男?她赢了,她用手中的利剑和敌人的鲜血捍卫了“大晋利剑”的荣耀,虽然这柄利剑如今已经不再属于晋国了。
秦帝很高兴,让太子百里靖亲自为她接风洗尘,还大摆宴席、大行封赏。看到百里靖的笑脸的时候她觉得一切都值了,如果,忽略掉他身边新添的美人的话。
是的,她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百里靖上表请立了两位侧妃,分别是大司空嫡次女和大司马嫡长女。
她问:“太子殿下,可曾有半分忧心过臣妾的安危?”
百里靖对曰:“你可是三军统帅,日日稳坐在中军大帐排兵布阵就好,会有什么危险?再说了,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么秦兵都死了,你这不好好回来了?还有什么不知足?”
呵,稳坐中军大帐?一个只会在高高宫墙里玩弄人心的太子殿下如何有资格说出这等话来?
她是经历了多少敌军的刺杀才活着回到他面前的呀!
“所以殿下就心安理得的……”她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溢出来,失语片刻道:“与两位侧妃共朝夕吗?”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事,你一去不知归期,本宫总归是需要良人长相伴的。”
他只知道他需要良人相伴,却不知道到了边关之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而且是等那个孩子走了她才知道的。因为过于操劳,她没有留住那个孩子。
为此萧澜难受了很久,但最终还是自己消化掉了所有负面情绪,下半生还很长,纵然百里靖也并非全然地好,但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吗?
她学着那两位侧妃的样子讨百里靖欢心。
可她是骄傲的萧澜啊,如何能将那媚骨天成学的通透?
更令她难堪的是,百里靖甚至还同侧妃们一起嘲笑她的愚拙。
失望会一点一点累积起来,到最后,希望会消失的。
……
“怎么了?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你、你别哭呀!”楚璃月慌忙抬手想给她擦泪,又怕惹她更加伤心,手停滞在半空,进退两难。
萧澜抹掉眼泪,坐起来,对楚璃月哀求道:“楚璃月,告诉我,你不会变心的,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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