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困啊。
眼见温玉兰露出怀疑的神色,一脸深思,生怕被发现真相的柯庭致,赶紧应道:;嗯,我有些困了。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嘴里说着要休息的话,柯庭致的眼睛却并不闭上,只是定定的盯着温玉兰。
温玉兰被看的压力山大,哪敢反抗,自然是乖巧的应了一声,起身下床。
只是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会儿的柯庭致不大对劲儿。
尤其是那双耳朵,这会儿已经红得发紫了。
;那个,柯少爷。
;我再多嘴问一句哈,你是不是生病了?
;有病咱得治啊,讳疾避医可要不得!
看着女人诚挚的眼神,快要憋出内伤的柯庭致,露出克制的从容的笑,云淡风轻的道:;我没病。
;我只是困了。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温玉兰也懒得争辩,她还乐得不用再伏低做小,做小丫鬟的活计,转而开开心心的开门离开。
*
直到温玉兰的脚步声听不到了,柯庭致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极力忽视某处的叫嚣,将注意力集中在为何会对温玉兰产生反应的问题上。
事实上,这一次回来,他有很多问题要问温玉兰。
比如,她一个已婚女子,穿成那副模样,跑道采花坊做什么?
再比如,她到底有没有男女之别的意识,对魏子涵那么热情做什么?
还有,她说什么不举之类的,柯庭致很难不多想。
想占据温玉兰身体的这个魂魄,是男是女,为什么说起这种话题,表现的如此熟稔寻常,一点女子的矜持和羞涩都没有?
又或者,其实;她在成为温玉兰之前,已经成过亲了?
又或者,温玉兰该不会本身就是男的吧!
当这个想法在柯庭致脑海里浮现的时候。
柯庭致只觉得晴天闪过一道霹雳。
他整个人都傻了。
是啊。
之前他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温玉兰是女子,可现在,结合她背着人逛青楼的事情。
她的性别,他是真的不好确定啊。
一想到这里,柯庭致某处就再也热情不起来了。
;温玉兰,你到底是什么人?
房间里想不出所以然的柯庭致,苦笑着揉了揉眉心,语气低沉的呢喃。
温玉兰当然不知道柯庭致的纠结和怀疑。
对她而言,魏子涵的到来,柯庭致的回归,都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她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
她很忙。
要忙着统筹名下的快餐店。
要从旁协助书局的印刷,还要抽空发展新的印刷业务——制作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报纸。
最后,就是以女性内衣为主的成衣铺,也要选址租铺面,找女工。
柯庭致经过一晚的冷静和修整,已经平静下来。
但他觉得,弄清楚温玉兰是男是女,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本想在第二日就找她试探一番的,谁知等他起床后,家中除了佣人,就只剩他和魏子涵。
找小丫鬟一问,柯庭致才得知,家人们一大早就出去忙事去了。
肖三娘回柯家村,接付寡妇母子去了,说是温玉兰安排的。
付寡妇女工好,再过几天她就要出月子了。
稍微修整一段时间,就能上工,帮着缝制胸衣。
大家挨近住着,也方便彼此照应。
柯清欢则去了知县府,说是一大早,知县千金就派马车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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