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柯明儒唯一的门生,且由他一手扶持上位。
恩将仇报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邱大鸣,字佩琦,年三十八,未入仕前就拜在柯明儒门下。
他老实本分,读书刻苦,虽出身贫寒,却不忘初心。
致仕后一心为民,修水渠建马路减赋税,政绩很是不错。
因此,柯庭致的父亲柯明儒才上奏魏帝,举荐他为羸县知县,掌管中州铁矿。
;前世,柯庭致为父申冤,走的是一条捷径。
他得三皇子魏子涵器重,之后因温玉兰之故,又得魏帝看重,节节高升,离权利中心越来越近。
手中有权,想要提个把罪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后来太子垮台,威远候的家眷喊冤,魏帝迫于形势,只得彻查此事。
负责人正是他的党羽,给他爹平反了,简直是轻而易举。
当时查明那个邱大鸣,确实是将铁矿授于威远候的内奸。
父亲柯明儒,就是给他背的黑锅。
这一世,柯庭致的思路不变。
他依旧会按照前世的经历,追名夺利,但这一次,他要先拿邱大鸣开刀!
他的父亲还在边疆做着苦役,吃不饱睡不好,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邱大鸣凭什么吃饱喝足,日日无忧?
柯庭致心里明确了行事准则,面上越发从容。
他对肖三娘清浅一笑,拱手做了个揖,口中温声说道:;娘请放心,我定会查出真相,还父亲一个公道。
;只是此事操作不易,不能一蹴而就,还请娘耐心等候数日,给儿子行事的时间。
……
;娘知道此事错综复杂,庭儿你尽力就好。
看着儿子郑重其事的模样,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镇定自信。
肖三娘心中欣慰,虽然对柯明儒洗刷冤屈一事并不抱希望,但她还是出言鼓励柯庭致。
她只是想让儿子转移注意力,重新振作起来。
至于老头子能否逃过一劫,就听天由命吧。
民不与官斗,是她还是知府夫人时就深切明白的道理。
;娘,那个温玉兰,您真的不打算赶她走?
;她在湖州恶名远扬,若真留下她,我怕她居心不良,做出伤害你我的事情。
说完了父亲柯明儒的事情,柯庭致趁着气氛大好,赶紧找肖三娘进言。
他可以不杀温玉兰,但是那贱妇必须滚!
自家儿子说的话,肖三娘自然要听得。
只是她也有难言之隐。
;庭儿,这、这赶她走,怕是不太妥当吧?
;她虽是冒名顶替,但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你行了拜堂礼,她是咱柯家的儿媳妇。
;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改不了,这二来嘛,我好歹贪了她一块儿玉佩,还是御赐之物。
;你让我狠心赶她走,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再者说了,当初我们家下的聘礼,可是足足两千多两的真金白银呢。
;温玉兰这玉佩是好,可它中看不中用,就这么让她走了,我那钱不就白花了嘛……
肖三娘甩了甩袖子,满脸不甘。
她在柯庭致面前,向来是雍容端庄的豪门贵妇作派。
如今露出这副斤斤计较,耿耿于怀的市井妇人姿态,便足以说明,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柯庭致了解母亲的脾性,看似温柔好说话,实则最是倔强强硬。
这脾气都是父亲惯出来的。
在心里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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