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走上小楼,面色并不佳,这楼度萧藏人的地方也太破旧了一些,堂堂四皇子竟然让自己的情妇住这种地方。
;夫人来了。楼上有人急忙走来,娇俏如银铃般的声音,这女人长发如墨,红衣飘飘,面上的妆容画得相当浓艳,让原本就俏丽的五官更加出彩。
她嘴上寒暄了一遍,怨自己招待不周怠慢了王爷的客人,手上却没什么动作,只让随从拉开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上去,从果盘抓一把瓜子磕起来,摆出十足的正宫姿态。
襄阳冷眼看她,心道傻子,问牧歌:;这人是谁。
;回夫人,这人就是四皇子大人从花柳街赎回来的小婵夫人。
襄阳方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忙道:;襄阳失礼了,原来是头牌小姐,就说怎么生得如此出众。
这是拿身份压她,小婵在心里咬牙切齿,但王爷千叮万嘱,千万别委屈今晚来的襄阳夫人,便只能窝着一肚子火,娇笑引襄阳进二楼的屋子,把门关上后才一变脸色,狠狠呸了一声。
;什么东西!也是个在外面偷腥的脏种,也好意思拿什么王妃身份在我这耀武扬威!
楼外,刚刚在树后偷看的脚夫已身首分离,脑袋咕噜噜地滚进泥土地。
;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四皇子楼度萧脸上陪着笑道歉,暗处的男人个子高他半个头,气势上就让他矮半截,现在还被这么骂,只让他这个四皇子颜面荡然无存。
;下次小心点,别都被从头看到尾了,还喜滋滋地以为自己什么事都干得天衣无缝。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再说那个襄阳。那人话锋一转,颇为玩味:;连北辰王的人今天也能被你弄到手,最近长进不小啊。
楼度萧脸色发白,他和襄阳约在这里的事没告诉几个人,今天竟然也被弄个一清二楚。
这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别傻了一样被人利用个遍,最近北辰王府没什么动静,给我好好问出来。
楼度萧狗腿地只差跪在地上,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恰好对上那人冷冰冰的视线。
;皇弟在心里,又编排了我些什么?
;皇兄饶命,我不敢,我今晚……定叫那个贼妇把晓得不晓得的全给我吐出来!
;去吧,可千万别让皇弟的客人等急了。
;各位围观的父老乡亲,走过路过的都给小女子评评理啊!
次日一早,花陈龙神庙外就围了一圈人看热闹,最中间是一个哭天喊地的女子,跪在地上,似乎有天大的冤屈要哭诉。
楼君炎神色复杂地望着一群人,问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的扁鹊:;这就是你说的想了一晚上的好法子?
;有问题吗?扁鹊问道:;王爷你喝太久天上的露水,不晓得民间哪里有热闹,哪里才能吸引人来看。
那女子哭诉,她和她夫君成婚两年,求遍四处的神仙都怀不上孩子,眼见着了无希望,婆婆让她夫君再娶一妻,这时有人道花陈有一个活神仙花雾山,花了重金之后神仙终于愿意施小夫妻一粒仙丹,吃了之后不到一个月,二人果然怀上了孩子,让一家人感到喜从天降。
谁知第二年,十月怀胎后稳婆竟然从她肚子中取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婴孩,模样可怖,跌在地上都没人敢捡。
这孩子也只活了两天,一家人心惊肉跳后终于反应过来怕是那活神仙给的药有问题,来花陈讨说法的路上居然也遇到好些个遭遇相似的女子,现在都只求见花雾山一眼,若不给个解释他们就在这庙前住下了,见到真人才罢休。
楼君炎抱着胳膊,皱眉问道:;这事情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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