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熄灯时,寻月才有些鬼鬼祟祟的走进来,掌了一盏烛火。
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本已睡下的沈阮,勉强忍着睡意支着半个身子起来,打着呵欠跨过傅清辞从床上下去。
寻月正在外间等她。
也不知是太困还是压根就不在乎的缘故,沈阮随手扯了一件衣裳,瞧也没瞧,直接就上了身。
等着外裳上身后,寻月才发觉这件压根就不是她的。
外裳松松垮垮的被她穿在身上,宽大的都能将她整个人都裹在其间。
她将衣袖往上挽着,露出一截如凝脂霜雪的手腕,上面正带着一只玉镯,她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少夫人。”寻月见着,赶紧上前帮她将衣裳给抚平,然后又扶着她上了外间的榻。
沈阮一边埋头系着腰间的带子,一边说道:“你查着什么,说。”
寻月低声,将今儿自己探查出来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说给沈阮。
沈阮听后,却没露出与她所想的那般惊讶来,就好像这些都是在她的意料中。
说完后,寻月稍稍沉默片刻,又道:“少夫人,如今你已知道,打算如何做?”
“这有什么好做的!”沈阮笑,“左右也不过是一出狗咬狗的戏,今儿你辛苦了,先回去歇着。”
寻月走后,沈阮刚一回去,就见傅清辞不知何时也起了身,他坐在那瞧着她,神色清淡的很。
沈阮脱下外裳,重新搭回去时,就听见傅清辞的声音:“寻月找你作甚?”
“我让她帮我探听一些事。”说着,沈阮提着裙摆重新上了床,她小心翼翼的从傅清辞的身上跨过去,可也不知是踩着哪,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就朝着他身上摔去。
沈阮本以为这人会瞧着自己好歹是他的刚过门的夫人,接她一接,倒是她没想着傅清辞竟然很是干脆的直接给她腾了一个位置。
好在床榻上也铺着厚厚的被褥,摔下去时倒也不怎么疼,只是不疼归不疼,心酸多多少少却是有几分的。
沈阮捂着脸,身子一滚,就将自己重新塞到她的被褥里去:“傅清辞,你干脆为什么不接着我?”
“会疼。”傅清辞回答得十分干脆。
听着他的回答,沈阮觉着这人倒也没说错,毕竟若换成她,指不定还要在嘲笑几句。
想到这儿,沈阮顿时就偃旗息鼓,没有在揪着这个事不放。
见着沈阮躺好,傅清辞也躺了回来。
“你让寻月打听什么?”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你们府中的那些事呗。”沈阮轻哼一声,“但是,太辛秘的事,那当然是打探不出来的,不过我想知道的事,算不得辛秘。”
对于沈阮的卖关子,傅清辞并没表现出任何的焦躁来,反而无比的平静,就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一般,根本就提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沈阮倒也没有指望傅清辞对这件事能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在没听见傅清辞的声音后,主动开口说道:“你们傅府的这位表姑娘可了不得。”
说着,沈阮忍不住仰头去看傅清辞,可此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纤长的眼睫覆在他的眼睑上方,有一种精致脆弱如琉璃易碎的感觉。
“傅清辞,你还在听我说话吗?”沈阮见状,沉默着看了他片刻后,突然伸手在他的身上戳了戳,想要得到一些回应。
有些低沉的声音从他喉咙间溢出。
见状,沈阮立即又道:“你大哥喜欢你们这位病弱温柔的表姑娘,明氏气得很,经常有事没事就去找这位表姑娘的麻烦。”
“俗称,鸡蛋里挑骨头。”
傅清辞睁了眼,将正在他伸手作怪的小手给抓住:“她们在如何,也和你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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