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那人的尸体和那件披风回来,已是快到破晓。
沈阮困倦的用手抵着额头,坐在罗汉床上小睡片刻,直至寻月进来,这才睁眼。
“今儿少夫人起的格外早。”寻月伺候她洗漱时说道。
沈阮哀叹一声:“我也不想呀,可你们七公子,非要拉着我给他研墨,你说你们七公子是不是很烦人。”
寻月听着,倒是一笑:“是七公子看重少夫人,少夫人该高兴才是。”
“一点都不知晓疼惜人,这有什么高兴地!”沈阮嘟囔着,却没在说话。
从屏风后出来的傅清辞自是将沈阮那一套说辞全都听在耳里,瞧着她说得面不红心不跳的,就知以前没少做这些事。
只是让他觉着奇怪的还有一点。
竟然她之前生得金尊玉贵,又为何会对杀人这种如此顺手且漠然。
好像做过成千上万遍。
念及此事,傅清辞倒也没分出太多的心神去想,毕竟这些事,在他这儿其实有些不值一提。
他倒是觉着沈阮这般极好,日后,也不必担心他不在时,她会受人欺负。
用完早膳请过安后,便要出发了。
傅清辞是早就去影壁那候着,而沈阮与傅永纤一般,是到福寿堂去候着,一直服侍着傅老夫人出来。
这些对沈阮而言,倒是没什么,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傅水瑶竟然也要跟着她们一同去盛京。
不单单是傅水瑶,还有傅水瑶的母亲以及她父亲的那些侍妾。
这一举动,可谓是举家搬迁。
沈阮瞧向傅清辞,他穿着她给他置办的那身衣裳,站在一堆公子哥中,愈发是衬得他体态修长,眉眼清隽,冷若九霄之上的皎月,叫人不敢亵渎。
傅老夫人与傅永纤是共用一辆马车。
等两人上了马车后,沈阮刚转身准备去寻傅清辞时,就听见身后的傅水瑶浅浅一笑:“七堂嫂,见着我,你是不是很不开心呀?”
“怎会?”沈阮压住自己的不耐,巧笑嫣然的看着她,“那日一盏茶,都说了要与水瑶妹妹冰释前嫌的,我又怎会不开心。”
“只是妹妹需要知晓一些事。”
“何事?”傅水瑶冷笑。
“在这儿,你是受人追捧的傅家姑娘,可若去了盛京,你就一文不值。”沈阮笑着挨近傅水瑶,绝艳的眉眼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恶毒,“傅家旁支的姑娘,在盛京,可什么都不是。”
“你若是奔着打着傅家名头寻一门好亲事的话,我这个当嫂嫂的,还是劝你省省心,毕竟盛京最不缺的,就是你这样的名门闺秀。”
“你!”
“别嫌嫂嫂说话刻薄恶毒,因为忠言逆耳利于行。”沈阮笑得轻蔑,“这一路,妹妹记得好生自省一下。”
说完,沈阮也不看傅水瑶被她气得发白的脸色,自顾自的转身上了马车。
而在沈阮走后,傅永纤也挑开帘子探头看来。
明明在她记忆里,傅水瑶这一支去盛京,该是开春之后的事了。
不过,她们去不去倒是和自己关系不大。
反正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非常讨厌傅水瑶就是了。
沈阮上了马车后,就见傅清辞捧着一卷书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
“傅水瑶怎么也去盛京呢?”
傅清辞闻言合卷看向她:“因为她父亲得了升迁,要去盛京上任,所以她便与我们一道。”
“原是如此,怎之前没听你提及过。”
“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哪里值得提及。”
沈阮一想,倒也是。
在芙蓉城时,傅水瑶占据天时地利人和,都玩不过自己,何况去了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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