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傅清辞一时间竟也带了几分愕然。
“你死之前?”
“是啊。”
说及这事,沈阮神色疏淡,好像死过一次的人,不是她一般。
“那可有所获?”傅清辞复又问。
沈阮笑:“能有什么所获,我如今记忆不全,对于害死我之人,也只是堪堪记得一个大概的轮廓罢了。”
“好了,不与你说这些丧气的事,我从酒楼中带了几样点心来,这家点心还不错,你且尝尝。”沈阮说完后,便让寻月去温了下。
傅清辞对吃食当真是不挑,什么都吃。
哪怕他已经看出,这是沈阮在酒楼中吃剩的,却也还是如她愿的将这些点心落了腹。
沈阮给他斟茶。
“夫君,今儿祖母和八妹妹唤你过去用膳,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傅清辞哂笑:“还以为你会不问。”
“为何不问?”沈然反问,“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八妹与祖母唤你去用膳,于情于理我这个当人娘子的,也该跟着去,可惜没人喊我,我也不好自个前去,让我猜一猜。”
“今儿唤你去用膳,应当是八妹妹的主意。”
沈阮说的分毫不差,这才是让傅清辞真正疑惑的地儿。
他与傅永纤的关系不算好,甚至是还可以说是非常恶劣。
原先在盛京时,两人尚且年幼,她便可毫无底线的设计陷害诬蔑他,还让人欺负他,这般恶毒的性子,他可不信等她长大些就能明白事理。
能这般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只怕是有事相求。
只是傅清辞不明白,如今自己两袖清风,也无官阶,不得重用,傅永纤到底有何事需要这般低声下气的讨好他这么一位庶出的兄长。
两人对望一眼后,默契笑开。
“慢点吃,可别噎着。”沈阮摸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他,“其实八妹妹此番也甚至是可爱,夫君何不将往日恩怨放上一放?”
傅清辞接过,擦了擦嘴角:“我还未瞧出,你竟有这般恶趣味。”
“你对着傅水瑶不假言辞,怎到了傅永纤这儿,就转了个态度?”
沈阮笑:“一是傅水瑶那日实在是过分,不过是你的堂妹罢了,却妄想插手你院中内务,二是,她一个傅家旁支,若回了盛京,可没什么用处;但傅永纤不一样,她虽是背后骂我短命鬼,面上却也始终以礼相待,我们都是一家人, 给些薄面又有何妨,况且八妹妹是府中嫡女,深得父母欢心,背后还有骆家撑腰,你一个庶子,我一个孤女,无权无势的,若与她作对,能从她手上讨得什么好处。”
“夫君,这人呐,有时候须得明白审时度势。”
傅清辞了然的颔首,并无反驳她的话。
只是听着,觉着有些薄凉冷情罢了。
“你实在是不像个十六岁的姑娘。”
“那我像多少岁的姑娘?”沈阮笑吟吟的反问。
“其实有些时候,你不需要任何关系都算得这般清楚明白的。”傅清辞说道。
“真是难以相信,这话竟会从你嘴里说出来。”沈阮道,“夫君,过往十几载,您是全忘了吗?”
“我想说的是,你有时候可以天真些,依赖我这夫君一些。”傅清辞说着,正好吃完最后一块点心。
他以茶漱口,稍稍解了嘴中的腻味后,才道,“这玩意,我也不爱吃,日后你若吃不完,不必带回。”
听着他的话,沈阮也不见丝毫的心虚:“如今家贫,能有些吃食就不错了,夫君。”
听着她的话,傅清辞倒也觉着甚是有理:“也对,日后还是莫要浪费。”
“再过几日便要回盛京了。”傅清辞提点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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