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跟前,在她之后,屋内的陈设一览无疑。
昨儿……她没睡在床上吗?
沈阮眨巴着眼看向寻月:“我昨儿是在这儿睡得?”
寻月颔首。
沈阮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你们七公子见着都没有抱我上床歇息吗?”
对于她有些不可思议的质问,寻月摇了摇头:“七公子说,少夫人您既然喜欢这儿,不如就在这儿多睡一会儿。”
沈阮闻言,嘴角忍不住紧紧地抿着,好半响后,才咬牙切齿的开口:“你们七公子在哪?”
“七公子一早就走了。”寻月答道,“因七公子走得太早,是以奴婢也就没唤少夫人起身。”
听到这儿,沈阮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这人知晓昨儿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所以一早就出门去躲清静了。
沈阮深吸一口气,示意寻月伺候自己的洗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等着瞧,等着傅清辞落在自己手中的那一日。
因傅永纤道来的缘故,进来傅老夫人也和善不少。
这一和善,出手自然也就大方了。
沈阮瞧着桌上搁着的几两碎银,伸出手指左右扒拉一下。
“寻月,你说——”沈阮叹气,“以前时,我还未进府,你们七公子每月的月钱是多少?”
“左右不过二三两碎银。”寻月答道。
“啧。”沈阮面露几分嫌弃,“一个快及弱冠的公子,每月竟只有二三两碎银,哪怕是个小官家的庶子,每月的月钱都比他多!”
“你们国公爷既不喜他与他生母,当初又为何要接进府?”
论及府中旧事,寻月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毕竟她也不算是府中旧人,很多陈年往事,她并不知晓。
“奴婢不知。”
沈阮其实也就是随口问问,毕竟国公府缘何如此,她是清楚一些的。
傅清辞在如何优秀,那也不是自个的种,对他这般好,又有何用?
“往日,这些银子是做什么用的?”
秭归院的开销并不大,吃穿用度一律也都是整个府邸中最差的。
院子里下人的月钱会由府中管事统一发放,就连每日送到院中的菜,多数也是府中统一送来的,所以用到银子的地方倒是不多。
“往日,七公子会给奴婢们拨一两左右,权当每月的开销,其余的公子会自个收起来。”寻月答道,“毕竟笔墨纸砚和书籍这些,都还挺费银子的。”
沈阮想了想,拿了二两给寻月:“我可不是你们七公子,成日只吃素食,这月弄些好吃的,其余的,等着你们七公子回来再说。”
“是。”
寻月退下后,沈阮支着头继续看摆在桌案上的银子。
想想往日,这些碎银子在她眼中,压根就不算什么。
别说一个月的月钱,这点玩意,就连她一日的花销都撑不住。
傅清辞回来时,就见着沈阮趴在那,手指左右拨弄着那几两碎银子。
“今儿发月钱了?”
“是呀!”沈阮点点头,紧接着便将自己手边的碎银子全都扒拉到他面前去,“喏,给你。”
傅清辞低头去看:“多了五两。”
“是哦!”沈阮点点头,“今儿发了七两,我给寻月二两银子,如今剩着的,全在这儿了。”
傅清辞点点头,从中捡了二两后,便对着沈阮说道:“我买些纸墨就行,余下的你自个拿着置办些衣物。”
沈阮没想着这人竟然会分三两给自己,她支棱着身子,有些不可思议:“给我?”
“给你。”傅清辞颔首,答得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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