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拍马屁,说你的事。”傅清辞并不吃撒娇这一套。
沈阮追在他身边说道:“就是,明儿或者后日,我想出府走走。”
“成日闷在府中,我有些难受。”
“你想出府去哪里?”傅清辞下意识的追问。
沈阮原先上扬的嘴角微微往下耷拉着,不过不是很明显,兼之这人又不曾转身,是以倒也不曾瞧见:“今儿夫君好像挺闲,怎么有空问妾身去哪?”
傅清辞本也不想问,只是心头无端的有几分怪异,这才多嘴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抓着。
“你若不答,那便不用去了。”
沈阮小心翼翼的勾住傅清辞的手指,轻轻摇晃着:“我也没想着去哪,就是想去见一见父亲。”
“父亲?”傅清辞挑眉,“你这称呼还挺顺口的。”
“不管如何,总是有一份恩情在的。”沈阮说着,又摇了摇了她的手指,“夫君~”
傅清辞面无表情的将手指给抽出来:“你要去便去,不需同我说。”
有了傅清辞的首肯,沈阮接下来出府便要方便许多。
隔上一日,沈阮早晨去给傅老夫人请完安后,便大摇大摆的领着寻月出了府。
因来过一次沈禹的院子,沈阮第二次来时,已是驾轻熟路。
沈禹的宅子不大,却布置的格外雅致,处处都透着一种文人的风雅。
沈阮进了屋,命寻月升了火后,便老实的待在大堂中等沈禹回来。
沈禹就如那日般,是在午时过后才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
进到屋里,满屋的热气便将身上的寒气驱走,他站在门槛后愣了下,才道:“你今儿怎么回来了?”
“许久未见父亲,便来了。”
沈禹了然颔首,他垂首掸了掸袖子:“随我去书房。”
沈阮接过寻月手中的匣子,随着沈禹一同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暖炉还未升,一进来便有一股冷意,正横冲直撞的将她整个都包围住。
沈阮忍耐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就忍下,随沈禹走到书案跟前。
沈禹此时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他将大氅脱下后,搭在后面的椅背上:“你今儿怎么想着来此?”
“是来给父亲送些东西的。”沈阮笑着,将她抱来的匣子放到沈禹的面前。
匣子上的花纹令沈禹有几分踯躅。
他抬眼,有些狐疑的看着她。
“傅七公子都与我说了。”沈阮笑意从容的说道,“这儿是我出嫁时,父亲准备的嫁妆,我用了些,其余的便都在这儿了。”
“何意?”
“父亲也知道,我并非沈阮!”沈阮说道,“这嫁妆是您给您女儿准备的,如今给我,受之有愧。”
“非也。”沈禹摇摇头,“阮儿离世之事,我早已知晓,如今得以见你,却是我要代我那不孝女给姑娘赔个不是。”
沈阮诧异的挑眉,一时之间没明白沈禹这一番话到底是何意。
沈禹见状,便明傅清辞并非是前因后果全都与她说过,他面上浮出几分愧疚,随后才收敛了其他情绪,带笑请沈阮落座:“这事说来,倒也简单。”
“很多年前,我刚捡着阮儿时,便有大师给阮儿批过命,他说,瞧此女子面向该是大富大贵之家,可今儿此女面向却因异世来魂而更改,他日若原主有缘归来,那便能重新归位,若是不能,必是早夭之相。”
“且三年一小劫,五年一大劫,等她十六七时,便会因情之一字而致她早夭。”
“当时我以为这是那大师在胡说八道,可后来却发生诸多之事,令我不得不信,如今见着姑娘,更知此事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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