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辞没说话,目光却是带着几分冷淡落在沈阮身上,似乎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就连刚才那一句,傅清辞也没答她,瞧来这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在傅清辞这不过是笑话一场。
沈阮现在可真是后悔死了。
若是她刚才在警醒一些,不上这个当,又岂会给傅清辞这个机会。
但是谁能想到,沈禹这般严厉的一个教书先生,竟然会对独女这般纵容。
不想学,便可不学。
这般自由纵容的状态,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原主到底是在折腾什么。
“现在可以说说了吗?”傅清辞见着沈阮久久没出声,便开口说道。
沈阮揪着袖子,面上带着委屈:“你想我说什么?”
“你什么都猜得干干净净,还问我作甚?”
“傅清辞,你既然这般聪明,你干嘛不直接将我是谁给猜出来!你现在在这诓我有意思吗?”沈阮仰头忿忿不平的对着傅清辞吼着。
只是她气势不足,虽是在发脾气,但瞧着也像撒娇扮痴。
傅清辞提着她写得那张纸抖了抖:“你这手簪花小字,可不常见,你觉着我是真找不着?”
“找着就找着,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沈阮此时压根就不怕,“反正我都死了,你找着又如何?还能把我救活不成?”
这答案倒是和傅清辞所猜测出来的相差无几。
“那原先的人呢?”傅清辞问道。
沈阮听见这话,倒是气势一弱,她耸耸肩,潋滟的桃花眼里浮现出一层温软:“我怎么知晓,估计也没了!”
“傅清辞,你到底是怎么起疑心的?”沈阮揪着傅清辞的衣裳问道,“总不能是一见面?”
“你觉着呢?”
沈阮觉得自己再问这个问题,就像是在自取其辱一样。
她稍稍沉默了下,抱着最后一丝期待的继续抓着傅清辞问:“你说,沈先生有没有认出我?”
闻言,傅清辞低头看了沈阮一下。
小姑娘收敛起她所有的锋芒与利爪,变得温顺且乖巧,平日的棱角在这儿一刹,如数磨平。
“沈阮是他抚养了十六年的女儿,你觉着呢?”
“啊?”沈阮闻言,一下就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那岂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被认出来了?”
“既然认出来,我不是他女儿,他干嘛还要这般帮我?”
傅清辞对她解释:“早年间,有一位大师曾给沈氏卜过一卦,说她有此命数,是该遭的劫数。”
其实后面还有几句傅清辞没有说出来。
那位大师还说,鸠占鹊巢,焉能长久。
“是吗?”沈阮眨巴着眼睛,眼睫就在他面前扑簌着,像一把蒲扇般,和着外面的清风,一同扇到他心中。
这感觉有些怪。
傅清辞不太能理解,于是他伸手,平稳的将身侧之人缓缓推开稍许。
“你是怎么死的?”
“被人害死的呗。”沈阮瞧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在意,对于自己的死,也显得云淡风轻。
傅清辞见着她这般模样,若是自己有朝一日身亡,还能在重回这人世间的话,他必定不会放过他的那些仇人。
“没想过报仇吗?”
沈阮挤到傅清辞身侧的椅子上坐下。
她懒洋洋地倚在那,像没骨头似的,没一个坐相:“怎么说?”
傅清辞低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你想如何说,便如何说。”
“不是没想过,而是我报仇这件事,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以卵击石,我又不是认不清形势的人。”说着,沈阮歪着脑袋,笑盈盈地落在他的脸上,“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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