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辞便将目光从书卷上挪到沈阮身上:“我还以为是你亲手做的。”
“我又不会这些。”沈阮不太满,“再言,寻月是我丫鬟,她做我做,不都一样?”
“区别可大了。”傅清辞说着,认认真真的端详着沈阮的神色。
瞧着她目露几分委屈时,傅清辞忍不住想,她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夫君。”半响都没听见傅清辞说话,沈阮忍不住又一次开口。
这次傅清辞的脸色倒是比之前要稍稍好上一些,“你想说什么?”
“就是,我可不可以,在你书房呆一呆呀?”沈阮说着,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身后的书架,“其实,回来之后,妾身好好的反思了下自己,夫君是镇国公府的公子,日后回了盛京,我必定会随夫君出席一些场合,若是大字不识一个,岂不是要闹不少的笑话。”
“所以夫君,可不可以让我也跟着瞧一瞧?”
“你瞧得懂?”
“虽然抵不过夫君,但多少也能识得几个字。”沈阮说得十分谦逊,好像也就真是这么一回事。
傅清辞瞧着她态度温顺,心里虽知她这话有水分,却还是让她上前,站到自己的身边来。
沈阮跃跃欲试的刚过去,就被傅清辞不由分说的塞进了一支笔。
沈阮茫然地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做。
“来,写个字给我瞧瞧。”傅清辞说道。
沈阮一听,立即就蘸了墨,刚要落笔时,倏然发觉这件事好像不太对,为什么突然要让她写字。
傅清辞这厮,又是准备试探她吗?
见着她久久没有动笔,傅清辞温吞的开口:“你这是没了段记忆,就连写字都不会了?若是叫你父亲知晓,你父亲估摸着能被你给气死。”
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似再说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
但转念一想,沈禹是教书先生,没道理教了其他人,却不教自个唯一的姑娘。
虽说是捡的,但这些年沈禹不曾再娶,也没纳妾,说来还是对她这位姑娘十分看重的。
沈阮并没看过原主所写的字,但这些姑娘练字大致都喜欢簪花小体,显得秀气文雅。
她虽不是很擅长写簪花小字,但也是下了功夫练过的。
所以只是稍稍犹豫了一瞬,一手漂亮的簪花小字就跃入纸面。
“写完了。”沈阮哼唧着抬头看向傅清辞,眉梢眼角出带着几分得意,“看,我写的好!夫君!”
“是挺好的。”傅清辞轻轻一笑,将沈阮写完的那张纸拎起来,抖了抖,“说来,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将簪花小字写得这般好。”
“那是你孤陋寡闻。”沈阮得意的说道。
现在她要是有一根尾巴,指不定就能翘到天上去。
“谁教你的?”傅清辞又问。
“自然是我……我父亲教我的!”沈阮哼唧道,“他可是远近驰名的先生,一手簪花小字而已,可难不倒他。”
“是吗?”傅清辞言语淡淡的问道。
这么一问,倒是让沈阮将刚才那一点的小得意给如数浇灭。
她提着笔的手也有几分颤抖。
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傅清辞,有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可惜傅清辞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冷冷淡淡的样,饶是她用尽全力,也瞧不出一分来。
“夫君。”沈阮一时多了几分紧张,“你在与我开什么玩笑。”
傅清辞弯着嘴角,露出一抹很细微的笑来。
他伸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说道:“没与你开玩笑,你父亲擅长的是行书,楷书虽也还行,但造诣可不怎么样。”
“而我瞧你这一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