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兮正起劲,哪有空看他,连个白眼都没施舍过来。
李子尧单手握拳放在那薄薄的唇下虚假的咳了一声,眼尾处都挂满了笑意。白锦兮觉着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一定在身后摇晃个不停。
他终于屈尊降贵地开了口:“在小包袱里。”
话音刚落,一大一下两个人同时冲向小包袱。李星被教导的起码还知道管理人性,就算是拆包袱也没那么猴急。
白锦兮对下是为老不尊,对上则年纪尚小的理由,就没人能管束的了她的行为。于是在行事姿态上离淑女的路上越发的远。
两人注意力是完全在包袱上,秦秉文难得和李子尧对上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个字——翻脸无情。
看到暗红色的衣袍,白锦兮面色一喜,双手捧着神圣般地拿了出来。摸向腰间处的银白色腰带,顺着到后腰处感受到剑柄的存在后。
白锦兮缓慢地将剑抽了出来,今天可是瞧仔细了。太阳高照,这软剑看上去不在那么冷森森的。
这剑通体雪白,剑身没有一点儿瑕疵。极薄,极锋利,没想到这个朝代能做出这样的剑。
雪白的剑散发着冷光,映照出白锦兮和李星好奇的眼睛。母子俩上下打量了一阵儿,同时在一处停下了目光。
只见剑炳到剑身两指处,刻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九卿。这字一笔刻画而成,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
两人讶然,同时看向李子尧
,头一歪,表示好奇。
秦秉文蹙眉,小心翼翼接过剑,两指指腹又在那里摩挲着。面色凝重地看向李子尧,正色道:“何时所铸?”
白锦兮三人都见过李子尧执笔,自然也能看出剑上所刻之字出自李子尧的手。
李子尧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随意回答道:“不记得了。”
他说不记得,那必然是真不记得了。秦秉文知道那父子俩乃外来之人,原本是想着是哪家小公子流落在外,便没有那么在意。
可看着这衣裳腰身处的金线,还有腰带的特殊缝纫的方式,秦秉文才发觉这莽夫的身份可能并不那么简单。
怪是怪在自己并不好奇自己不好奇的事儿,譬如京城中哪家公子娶了妻,哪家千金嫁了人。自新皇登基后他早已退出朝廷安心做学问了。
“义父,怎么,你有发现?”
秦秉文摇摇头,脸色茫然,不过等去了京城自然就能打听到。其他的不说,自己的人脉可以说没人能比得上的。
白锦兮见秦秉文没有半点消息,直接将剑和衣裳拿了过来,嘟囔道:“没有还看这么久。”
秦秉文:???卸磨杀驴啊,决定了,就算有消息也藏着掖着。
到了镇上,李子尧随着秦秉文去一趟官府。怎么说李子尧也剿灭了那么多土匪,官府自然是要好好奖励一番的。
其实抓住这么多土匪对衙门根本没什么帮助,毕竟官场的事情有官场的一套。换成其他人说不
定还惹上一场官司。
这也是秦秉文第一次出门在外暴露的一小小的马甲。
白锦兮回到镇上后,家中所有人都在大门口迎接,尤其是柳春眼都哭肿了。
刚进门,柳春便抱着白锦兮一直哭,一边哭还一边打:“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让人操心呢,你要是出了啥事,为娘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李星眼眶也发红,十分懂外祖母现在的感受。他当时可害怕失去爹地和娘亲了。
红花嫂嫂揉着眼睛,她对小姑子是实打实的喜欢和感激。听到村中遭了土匪,她的心也咯噔一下沉到谷底。
白锦兮快被抱得喘不过气来了,果然娘亲的爱是大海啊。王喜见状,连忙上前拉开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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