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好几次他表情比哭还难看。”尽息眼眸中映照着屏幕中的光,不断闪动。
男人还是那个姿势,说:“但1的时候他会笑,2的时候就带上社交面具了。”
说着,男人站直眨眨不适的眼睛,环视了房间一周。
尽息所在的房间并没有开灯,除了显示器光照射到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多少染上了黑暗。
“你就不怕瞎?”男人说完自顾自地去开了灯。
尽息没有拦他,显然两人十分熟稔。
熟悉到可以迁就另一个人的习惯。
开完灯的男人拉了把椅子,坐在尽息边上。
随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着九个显示器中的一个按了几个键,调出了循环1的画面。
尽息报了几个时间点,男人便按那几个时间点一个个跳过去看。
“弭弭可没有给我洗过头。”男人的
语气酸溜溜的。
尽息:“你要是死了,我会让我弟弟在【罪】里给你洗的。”
“那还是别了。”男人说着跳到下一个时间点,是尽弭带着孩子去看烟花的夜晚,“这神情温柔得我牙疼。”
“你就真的……”男人话没说完,被尽息打断:“都到这一步了,我会按照我的计划继续。”
“看着弭弭死掉你真的舍得?我都有点舍不得。”男人说。
尽息拉出抽屉,从里面拿了一包瓜子砸在男人脸上,“闭嘴。”
“好好。”男人见尽息不愿意接这个话题,手指抓着瓜子包装稍稍用力,拉开一个口子,一手从里拿出瓜子放到嘴里,一手按遥控器,换了个时间点。
是尽弭孤身一人坐在长廊里的样子,表情如尽息说的比哭还难看。
盯着那表情看了一会儿,男人说:“这感情是不是充沛了点?”
“负面的情绪会比正面的强烈。”尽息说。
“那还不如不要呢。”男人语气里带上了很明显的嫌弃,“开心就一会儿,伤心得几天?几个月?”
尽息让男人说得动作顿了一下,他问:“一般人不是这样吗。”
“你怕不是对一般人有什么误解。一般人不会对一次相处看得这么重,看一次烟花而已,最多等于偶尔去的猫咖里,最常摸的猫猫死掉了。”男人说。
尽息:“最常摸的猫死掉了难过不正常吗。”
“正常,但那是别人的猫,又不是自己的。”男人把磕好的一小把瓜子仁放到尽息手里,继续说,“不会难过多久的,甚至从猫咖得知消息出来后还会去下一个网红点打卡。”
尽息看着那一小把瓜子仁数十秒,静悄悄地藏了起来。
但他自以为隐蔽的动作被男人看得一清二楚,“我好心好意,你至于这么嫌弃我?”
“……如果你的瓜子仁不沾上你的口水会更有说服力。”尽息已经是忍住了去洗手的冲动,藏的瓜子仁。
男人:“……”
“算了算了,我不用嘴用手可以了?”男人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无奈的妥协,但下一句话就又翘起了尾巴,“怎么说我也喊了你几年哥哥不是。”
“闭嘴。”尽息说。
“你不觉得让我闭嘴比让弭弭没
事多开口还难吗。”男人调到尽息说的最后一个时间点,是尽弭要给小七做手术的时候,“这着急的小表情倒是很生动,我喜欢。”
“你的喜欢最好只是口头的,不然我让你下半身不遂。”尽息瞥了男人一眼,眼神里带着不悦。
男人并拢食指和拇指,做了一个链上嘴巴的动作。
表情乖巧。
乖巧起来的男人收敛了方才越来越不正经的表情,也和尽息看起同一块屏幕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